慧姐,不瞒你说,在城市住久了,偶然回一次,还是很难习惯啊,不说粗茶淡饭,就是住的到处都是气味,也很难适应啊,到了晚上,我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心里呢,还是怕啊!
“你怕什么?”
“你听过鬼压人么?呵呵,我就遇到过这么一件怪事,可那不是鬼压人,后来我告诉奶奶,奶奶说你碰着狐仙了,鬼压人比这还可怕呢!”任君飞瞧了瞧黄**,又接着说道:
“也是我八岁那时,妈妈带我去省舅舅家,那时我舅舅家的条件你也知道的,穷。我和姥姥住在老屋里。老屋是露着房脊的。第二天早上,麻雀叽叽喳喳地叫着,我姥姥在饭屋里做饭,不停地拉着风匣,我躺在床上睡懒觉,我虽然闭着眼睛,但清清楚楚记得自己是醒着的,后来一睁眼身子就动不了,难受得很,只见屋梁上坐着一个小人冲着我直笑,还对我比比画画的,我既动不了,也说不出话,但心里清清楚楚的,我拼命地挣扎,越挣扎,那小人越笑,我急坏了!”
“这时候,院子里传来我姥姥唤鸡的叫声,并且推门进了屋,那个小人突然不见了,我的身子也能动了,我一扑棱坐了起来,浑身已经出满了汗,衣服都打湿了,姥姥问我怎么了,我没敢说,后来才知道原来姥爷就是在那老屋吊死的,敢情他知道外孙来了,特意来看看。。。”
“呵呵,鬼压人,我倒希望碰上一次呢,小飞,你这什么意思,想劝我回县里住,我说了,我骨子里就是个乡下人,难得回来一次,就想在乡下好好住几天,我还没住够呢!”黄**眨了眨眼睛,仿佛识破了他的心思,任君飞不得不皱皱眉头道:
“可是,晚间那耗子也要人着啊!”。
“那你回去好了,刚好和邵洁香谈一谈,哦,你赶点时间通知她啊!”。
将黄**送到黄士民家时,黄**喊了一声,“小飞!”
“慧姐,还有什么?”任君飞赶忙探出头,“没事,路上小心点!”黄**欲言又止,看着车子渐渐走远方才叹了口气转身进屋,倒了一杯热茶想暖一暖身子,往沙上一坐,想着今天的事,再想想自己编造各种理由回来,不就是想见任君飞一面,不就是想了却自己的那点灰色甚至有点邪乎的念头么,想方设法想要勾引人家,可人家真要了,自己却退却了,嘿嘿,还真有点叶公好龙的味道。
茶水刚刚送到嘴边,却不料一个哈钦,手不由一抖,茶水尽泼了,她想站起来收拾一下,可是两腿死沉死沉地竟然站不起来,两个眼皮这时也像千斤重,怎么睁也睁不开,下意识道,不好!肯定是感冒了!身子往沙上一倒,睡着了。
任君飞赶到家,看到家门口的大门从外面反锁着,刚好石婶回来,笑嘻嘻地告诉他,他老妈和黄支书赶集去了,还开玩笑说城里上班不要忘本了,要常回家看看。石婶的表情有点怪,石婶是个爱八卦的人,任君飞也没把她话当回事。
刚刚将车停在邵洁香家门口,任君飞还没下车,邵洁香就站在大门口等上了,一看到任君飞手上缠着绷带,立刻被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邵洁香的关切之意显而易见,才看一眼,眼泪就叭哒叭哒地掉下来了。
“没事,就是从山上滚下来,刮破点皮,慧姐都帮我包扎好了,没事了”。任君飞轻描淡写的说道,见邵洁香并不在意投资的事,反而纠心自己的小伤,心里大为感动,女人还是往大里找,年纪大的心疼人啊。
任君飞又叮嘱几句,要她赶快找黄**,邵洁香却告诉他,黄**早派人和她谈上了,就等着签合同了,任君飞说那你赶快催合同啊,没有合同就没有保障,邵洁香说就你要合同保障,人家黄总可不是你这样没谱的人,要是让她骗了也心甘情愿。任君飞再也不敢说什么了,摸了一把香姐微微隆起的小肚子,“香姐,可不能累着宝宝啊,”说完就走了。
出了门,任君飞的思想又复杂了,脑海里又不时地浮现出水潭里,黄**像一条美人鱼一样优雅的一幕又一幕,如果说黄**算是未过门的嫂子,那自己就权当她是嫂子了,古人有句话,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敢情这是真的!
宋玉婷的电话一直没有接,任君飞很不甘心,赶到一号楼去问,看门的大爷说宋部长让一辆黑色的车子给接走了,大爷看了看任君飞的表情,还补充了几句,说那辆车是他这辈子见过最气派的车子了,来接她的人一定是她的老公,宋部长配坐这样的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