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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旁一直没有说过话的冷奕走上来,冷冷地瞥了眼巧语,语气不善道:“冉卿也累了,叙旧的事明天再说。” 巧语眸光一转,没好气地睇他一眼,轻哼一声:“哼,我们两姐妹聊闺房话要你管闲事。” 傅子安微微一笑,眼角轻挑,语气古怪地道:“哟,啥时候这大堂变成你的闺房了?那我们俩大男人杵在这里,是不是该道一句‘非礼勿视’?” 冉卿不禁莞尔,连一旁的冷奕神色也露出几分恬淡。唯独巧语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两口的神情。 巧语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刚想辩驳,就听到冉卿开口:“好了小语,明天我们再慢慢聊,马车行了一天,我这腰酸背痛的……”冉卿说着往肩膀上揉了揉,眉头不禁轻轻皱起。 “也好,那卿jiejie你早点休息,我也回房去了。”巧语说完一笑,又抱了抱冉卿,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冉卿也与他们道别,然后离开授课堂准备回房。 夜明云淡,明月高悬。 凉凉的夜风吹散冉卿耳畔的碎发,也仿佛撩乱了她的心绪。 敛眸,脑海里如走马灯回放,那与辜宣铭朝夕相处的点点滴滴。他安静的沉思,他温和的言语,他不争的性格,每一样,都触动着冉卿心底那抹柔软。 好好睡一觉吧,醒了一切都过去了。 再睁开眼,眼里已是一片清明。 她是冉卿,不再是贺兰芳华的影子。 …… “桐乡离这里多远?”宋昱修坐在马车上与敛墨闲聊。 “不远,马车一日路程便达。”敛墨小心翼翼地回答着,至于宋昱修什么想法,她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少爷……这样过去,少夫人真的会答应回来吗?”敛墨说完,忐忑不安地投瞄他一眼,可是他的神色淡然,看不出任何情绪。 宋昱修嘴角微微一勾,看向敛墨。那一眼,仿佛寒潭冷月,深不可测,似乎能洞悉她所有心事一样,吓得她心头一颤。 随即他才轻描淡写地说道:“我有本事把她放走,自然有本事把她带回来。” 敛墨一时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突然才意识到从他口中说出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顿时一脸敬佩地道:“少爷厉害!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宋昱修那日虽然跟冉卿说了那么多,可他毕竟不是辜宣铭,冉卿想要反悔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马车颠簸摇晃着,伴着有节奏的车轮生硬。良久以后,宋昱修才又开口问了一句。 “对了,那个贺兰芳华的情况,可否告诉我一些?”宋昱修突然问道。 敛墨点点头,正儿八经地说道:“贺兰家也算显赫,家中也是从商多年,还有亲戚在王城任要职,生意往来与辜府有过两三次交道。少爷也就是那样对贺兰小姐一见倾心。只是没想到当日他们答应这桩婚事,临到头却变卦了,听说贺兰小姐如今已经另嫁他人,只是苦了少爷这满腔倾慕之情。” 宋昱修听完,陷入了沉思。看来他的决定是正确的。也该给冉卿正名了,毕竟她不是贺兰芳华。至于贺兰芳华本人,她毁婚在先,置婚约而不顾,只是辜宣铭不追究,这件事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因为之前和贺兰芳华的事情本就是辜宣铭独自cao办,府上过问的不多。也就只有他的父母看过画像,还一度反对过。后来他们成亲,父母自然不愿过来,也就没有发现新娘掉包这样一件事情。 而且当时冉卿过府的时候都没有拜过堂,祭过祖,连他的父母都没见过,直接是由喜婆送进他所住的院子来的。所以大家也不知道这贺兰芳华是什么来历,也不知道真正的少夫人是冉卿。 三个月的时间,府上关于冉卿的消息封锁的死死的,只是府上的人知道辜宣铭成亲这回事,也知道辜宣铭是十分疼爱这位娇妻。只因她过府不过三个月辜府就办丧事,大家才会觉得她晦气。好在老天开眼,辜宣铭死而复生也是个奇闻。 路上下起了蒙蒙细雨,空气里携着几分凉意,让人有种萧瑟之意,冬天快到了。 前几日宋昱修虽然没有怎么出门,为了熟悉辜府的情况,每日与敛墨打听,好在他适应能力强,不过几天也算适应了古代人的生活。 这副身体积劳成疾,非一朝一夕就能养好,所以他得制定一个作息表出来。而且他还要寻找一味药物,来将养这副身体。 细雨靡靡,到了私塾门口,宋昱修便听到里面传来孩童嬉笑打闹的声音。伴着屋檐落下淅淅沥沥的雨声,倒是有种别样的宁静祥和。 宋昱修抬手制住敛墨撑伞,敛墨微微一顿,才听到宋昱修背对着她道:“好了,我自己进去看看。” 敛墨会心一笑,但也不会开口说不,只是点点头,收了伞立在门口。 这间私塾在宋昱修看来不算大,那泥泞的草地大概就他家游泳池那么大,不过七八百平米。草坪右边连接着一间授课的青瓦土房,正对面连接草坪的还有几间隔出来的独门小院,一眼望去一览无遗。 草坪上零星种植着几棵枝繁叶茂的黄葛树,此刻虽是深秋,在雨水的洗礼下,也显得郁郁葱葱。 孩童嬉闹的声音是从右边的授课堂传来的,宋昱修便提步往那边走去。 湿滑的草地很快将他的青色长衫浸透,绵绵细雨落在他的长发和肩头上,眨眼间水渍已湿了一片。四周如薄雾轻笼,显得他整个人有种虚无缥缈的感觉,仿佛一眨眼他便会消失不见。 片刻,宋昱修已经走到了授课堂门口,抬眼便看到上面有块破败的木牌匾,上书“陋室”二字。那木匾也有些年岁了,几乎是摇摇欲坠。 堂中桌椅摆放在墙边,中间露出一大片空地,而此刻十来个七八岁的孩童正围着一个纤细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