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榆子庭知道榆桑宁说到就会做到,急忙上前拖开了榆夫人,“我们兄弟之间说事情,您别插手了。”
“我是替你不值得!也替章莎姑娘不值得!”榆夫人仗着有儿子护着自己,骂骂咧咧,“你说我们把他当成一家人照顾,他当白眼狼也就算了,人家章莎姑娘救了他,为他在大雨里跪三个小时,他也好心当成驴肝肺。”
一旁的章莎已经伤心哭了起来。
榆桑宁的拳头渐渐捏了起来,如果这个女人再在自己面前呱燥一句,恐怕他就真的要打歪她那张整容脸了。
“妈!”突然间,榆子庭大声喝道,“够了,我们出去吧,桑宁需要休息。”
他也是榆家的男人,知道榆桑宁那样的神情意味着什么。
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母亲挨打,也暂时不想和榆桑宁生明面上的冲突,唯独只有把榆夫人劝走。
榆夫人也不是傻的,一边哭哭啼啼地抹着眼泪,一边在榆子庭和章莎的搀扶之下走出了病房。
身后,榆桑宁已经大力摔上了门。
雪楠……为什么她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他捏住了自己受伤的胳膊,因为伤口迅速恶化,他险些面临截肢的危险。
所幸的是,爸爸竟然赶了过来。
可是,为什么是章莎干的这些事?
他明明记得雪楠来过,但章莎却一口咬定是她送他来的医院,她还说是半昏迷状态的榆桑宁,告诉她他是榆家的人。
雪楠……我那么多天没有出现在你眼前,你就一点也不关心我吗?
榆桑宁捏住手机,几乎想将手机扔出窗外。
然而刚刚扬起手,他却顿住了,最后还是苦笑着放下了手机。
不、他舍不得……如果她下一秒就会打电话过来,那么他岂不是会生生错过?
榆桑宁不觉跪在了床前,将头埋在了床边上。
雪楠,为什么你还不给我打电话?
你就真的要把我最后一点点骄傲都粉碎才甘心吗?
雪楠,我想你,但是我不想低到尘埃里。
我这么想你,你却那么狠心……
如果我不再主动,你是否永远不会朝我迈出一步?
“咳咳……”卧室里,雪楠咳得撕心裂肺,她拿着药,“每次感冒后期都要咳嗽……咳咳……好难受……”
韩擎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药。
“今天已经吃够量了,”他冷着脸,“你想尽快恢复也要循序渐进。”
雪楠苦着脸:“我想快点好了,回学校去。”
韩擎毫不留情地把药放回了药盒里:“你是想去见一个人吧。”
雪楠被韩擎揭穿小心思,脸又不争气地红了:“我想……咳咳,我想见课本上的……咳咳杜甫、李白、白居易……”
“好了,”韩擎不耐烦地拿过止咳糖浆,递给雪楠,“喝一口镇住咳就睡吧。榆桑宁现在也还在医院,你回学校也见不到他的。”
雪楠接过止咳糖浆,不满的嘀咕:“我可以去医院照顾……咳……他嘛。”
韩擎斜了雪楠一眼,却也不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