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楠无言地看着天边。

“我其实也不想理她，但你要真的听到她那些言论，才会知道人性之恶会到什么地步。”

榆桑宁不禁笑了笑。

“人性之恶，我以为在朱姝和宋晴雨身上，你看得已经很多了。”

雪楠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那也是因为有巨大的利益诱惑，徐许芳和李瞳无冤无仇，甚至还可以说李瞳救过她。可是就为了她自己的被害妄想和自保思想，就这样活生生把别人出卖了。”

如果说朱姝和宋晴雨那种算得上大奸大恶，那么徐许芳这种，就是市井小恶，看起来无伤大雅，但致命性却不比朱姝那种差。

“李瞳的报告已经基本出来了。”榆桑宁转而说道，“已经确定是自杀无疑，但是……我让呆呆查过监控，查到她自杀之前，去过一趟邮局。”

“邮局？”雪楠不由有点惊讶，“她去邮局干什么？”

这年头，就算是谁寄东西，都不会选择邮局了吧。

“不知道，我再查一下吧。”榆桑宁答道，“徐许芳，我是准备让她从P大滚蛋了。你不许妇人之仁。”

敢和他的雪楠动手，就是在找死。

让她滚蛋已经算从轻处罚了。

“我才不会妇人之仁。”雪楠冷哼了一声，“你知道熄灯的时候，她竟然敢从我后面袭击我，那时候我差点就把她给灭了。”

她说完，稍微迟疑了一下，又说道：“不过……你把她赶出去了，李瞳的死亡，她可就彻底不用负责了。”

榆桑宁无奈地笑了一下：“能有什么办法？从法律上说，她也根本不可能负任何责任的，你可以谴责她，但是无法合法的惩罚她。”

“那她至少也应该道歉吧？对李瞳的家人，对李瞳道歉，这些都是她应该做的。”雪楠看着榆桑宁，“像她刚才那种所谓的痛哭流涕，根本就不是从心里感到悔恨了，而是因为害怕才会说的。”

“你期望这种人有心？”榆桑宁反讽道，“说句实话，这种人，本质上和你以前遇到的那几个，并没有什么区别，甚至说，她比她们还要恶劣。”

见雪楠不吭声，他抱过她：“好了，天道好轮回，她欠下一条人命，会有报应的。”

雪楠靠着榆桑宁，半闭着眼睛。

“说到底，还是榆学娇的事情。”

“说到底，是我和榆家的恩怨。”榆桑宁纠正雪楠道，他转而又像是喃喃自语，“这事情不能再拖了……再拖只会让牵扯到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