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在她面前,就变得笨拙和胆怯,大概越感受失去就越是小心翼翼。
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榆子庭重新开了一瓶酒。
他很少这样灌自己。
事到如今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放自己的情绪了。
小时候被父亲无视,被母亲逼迫,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挫折和失败,也从没有过这样绝望的情绪。
雪楠也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亮。
榆桑宁的飞机会飞过天空吗?
她想……再见到他,她该是什么表情?
她要不要和他一样冷漠,或者表现得像朋友一样?
她正想得出神,突然听到门锁响了一下。
好像是有人开门,却因为反锁而被阻拦了。
“谁?”雪楠立即警觉地坐了起来,并打开了床头的灯。
然而她很快便知道自己不用再问。
因为……门锁再次转动了。
能在这时候打开这间房间的。
除了榆子庭,还有谁呢?
门开了。
雪楠嗅到了浓烈的酒气。
她心里的危险警报直线上升。
她不动声色地挪下了地,保持着镇定:“什么事?”
榆子庭靠着门框,斜睨着雪楠,语气很悠闲,双眼却有些猩红:“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
“不能。”雪楠手背在后面,尝试要找什么防身的东西。
榆子庭直起身子,朝她一步步走过来。
“好吧,那我有事。”他说着,突然好像趔趄了一下,就在雪楠猝不及防的时候,猛地抓住了她的手,卸掉了她手里已经握住的一个小花瓶,径直把她压到了床上,“半夜三更,一个男人来找一个女人,能有什么事呢?”
“你放开我。”雪楠努力让自己的气息稳住,“榆子庭,我暂时不想和你为敌。”
“可是我想,”榆子庭低下头,在雪楠脖子处轻轻嗅了嗅,“就算和你为敌,你恨我一辈子,我也想……”
雪楠低低咒骂了一句。
她就不该天真的认为榆子庭真不会对她怎么样。
确实,他曾经把她关起来也没有对她动手,可是这并不代表他以后不会。
曾经他放弃,只是因为他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或者彻底绝望。
如今他却因为极有可能再次失败,而想要孤注一掷。
榆子庭松开雪楠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颌。
他借着月光仔仔细细打量着她:“你就没有一点点可能性,爱上我吗?或者你不用爱我,只跟我在一起,也不可以吗?”
雪楠试图挣脱另一只手:“你放开我,我们好好谈一下。”
但是榆子庭显然并没有想过听她的话。
“谈什么?谈你是怎么不会爱我,不会接受我?”他讥讽地问道,“你觉得我现在还有耐心来听你这些话?”
“榆子庭你理智一点,”雪楠不想和他离那么近,她别过脸去,“就算我和榆桑宁不可能了,我也不可能再找一个榆家的人,你们这种看似最牢靠的爱情,其实是最不稳定的。我不会再让自己受到伤害。”
“榆桑宁会那样,但是我不会。”榆子庭捏得雪楠的手腕疼,“谁敢阻挠我,谁敢伤害你,我就杀了她。”
“如果对方是你妈妈呢?”雪楠脱口而出。
“我就杀了她。”榆子庭斩钉截铁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