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相助,杜竹清自然是喜出望外,可当她看清了来人的小身板之后,惊喜的心情顿时就冷了下来。她趁三个流氓被来人吸引了注意力的时候乘机逃走了,她当然不是真的逃走,而是去搬救兵了。她搬来的救兵是警察,可当她带着警察赶回去的时候,那里已经没人了,只有地上的凌乱的血迹表明这里曾经生过一些事情。
此后,尽管她一直在关注,却一直都没有那人和三个流氓的消息。却没想到竟然在办公室里看到了那个年轻人的资料。资料显示,他叫李东升,是二郎乡人。父亲李滨在乡里一家私人企业里当电工,母亲杨柳利用家里房子在街边开了家小超市。
盯着李东升的资料看了好一会儿,记住了每一个细节,又犹豫了数分钟,她拿起桌上的电话依照资料上提供的联系方式拨了出去。数秒之后,电话里很快就传出无法接通的语音提示,接连拨了三次都是这个情形。她意识到事情可能朝着她心底一直回避的方向偏移了,可她只是一个副县长,无法指挥一个地级市的公安局办案。
杜竹清没有继续拨电话,而是决定抽空去李东升家里看看,如果不能确认李东升安然无恙,她的良心会一直不安的。因为联系不上李东升,她顿时就有些压抑。压下心头的烦躁,杜竹清将这件事暂时放下,开始处理别的事情。
李东升幽幽地睁开了眼睛,看到的是一个陌生房间。原本不知道藏在那里的记忆瞬间涌入了大脑。仔细回忆了一下,他终于确认自己的记忆到那个旅馆的门口就戛然而止。
根据房间里的陈设,李东升确定这里应该是旅馆房间。床头柜上整齐地叠放着一条内裤和一套家居服,看到衣服,他才意识到自己是光着的。
坐起来准备拿过衣服,却察觉到左手上还有东西。随即,他就看到了左手中的玉盒。由于一直紧紧地握着,他的左手指关节已经麻木了。以至于他不得不用右手慢慢地将左手指掰开,又拉扯着每一根手指活动了好一会儿,左手才基本上恢复了正常。
他的目光又落在了玉盒上,先前的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依旧存在,而且,这种感觉还有增强的迹象。他想不出玉盒中有什么能让他生出这样的感觉,再次将玉盒拿在手中,他本能地就要打开。
就在这个时候传来了敲门的声音,他迅速将玉盒塞在了枕头下面,然后朝着门口说:“进来。”
其实,门在他说话的时候已经被推开了,敲门只是想确认他有没有醒来,由于他没有立刻应承,来人自然而然地就把门推开了。
门被推开之后,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就进来了,看到裸身坐在床上的李东升先是一愣,继而就满脸通红,然后就慌乱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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