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明的回答让李东升很是意外。
看着他一脸的愕然,于明对这个效果很满意,就继续说道:“韩师傅对你很满意,有收你为徒的想法,却因为不了解你的为人,而没有提出来。”
李东升没有说话,就只是看着于明。
于明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就承认说:“韩师傅问我的时候,我把你的资料全都给他了。不过,他也不会随便就收你为徒,可能还要观察你一些时日。”
李东升不由得笑了:“你就知道我一定会同意吗?”
这下轮到于明愣住了,不过,他随即就笑了:“如果韩老能收你为徒,你就偷着乐吧。韩老可是桃李满天下的,很多都是身处高位,只要他收了你,那可都是资源。我调查过你,你根本就没任何背景。如果你成为韩老的徒弟,他的那些个弟子可都是你坚强后盾。”
“别说我没打算在体制内干多久,就算我留在体制内,他能帮上我的也有限。韩老一看就是军人,他的弟子应该也都是混军方的。”
李东升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了,于明当然知道他没说出来的话是什么,就说:“傻了吧,军方和政界虽然不是一个体系,可都是这个国家的管理者。既然如此,相互影响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军方大佬句话,绝对够你这个小小科级干部受用一辈子,呵呵······”
“你好像比我还热衷?”
于明嘿嘿一笑说:“不瞒你说,我一直想做韩师傅的弟子,可他就是不收我。被我缠得急了,才教我一个呼吸法门。我一直勤练不辍,虽然没练出内力,却也让我百病不生。”
“你的意思是——”
“我的想法是,如果韩师傅收你为弟子,你学会之后,能不能给我透露点?条件什么的,随便你开。”
“你家不是要移民的吗?别说他会不会收我,退一步说,就算他收我为徒,也不是短时间内的事情,那个时候,你们一家应该都已经是别国百姓了吧?”
于明立刻就沉默了下来,好一会儿才说:“不是我们想走就能走得了的,我父亲只是在尽人事,尽可能地给自己留条后路。而且,就算有了后路,能不能用得上还是一个未知数。”
李东升当然明白于明的意思,这表明于家跟某个政治势力纠葛太深,除了一条道走到黑,几乎就没有别的路可走。李东升推测,于家应该是那个政治势力的经济来源。
中国和西方有着本质上的不同,西方达国家的很多官员家里本来就很有钱,他们做官是为了名。而中国则不同,有钱人是不能做官的。就算是进入体制内,也很难走得太远。除非是把家财散尽,才有可能。
既然不是有钱人,那么,做官自然就是为了钱。在反腐的大趋势下,贪腐显然是没有前途的。就算是身处高位侥幸躲过,心里也不踏实。因此,政治势力和政治家族都有自己的经济来源。从而保证下面的官员不会栽在钱财上面。
实际上,李东升也不想跟于家走得太近。一旦于家依附的政治势力倒台,他肯定会跟着倒霉的。虽然不会有性命之忧,可随便揪出一些错误,吃几年牢饭还是可能的。
虽然心底打定主意远离于明,可李东升还是说:“如果我能成为韩老的弟子,就教你一些东西。”
知道李东升这么做是不想欠自己的人情,可于明还是很高兴。只要是个男人,都会有满腔热血。身边有个超级高手,却无法得到他的指点,对他来说也是一种痛苦。
于明很忙,并没有在这里多做停留,前后只呆了十多分钟就离开了。
随后,李东升在金红袖的指导下,练了两个小时赌术,让他对赌术有了进一步的认知。
临近中午,李东升赶去丽笙酒店的路上,杜竹清接到了母亲的电话,电话一接通,母亲就劈头盖脸地诘问道:“你是故意躲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