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说完,他一侧身同时向三人做出了邀请:“进去坐吧。”
杜成德见李东升压根就没有为他介绍的意思,心底也很是奇怪。虽然他还没走上社会,可他的起点比较高,还是能看出一些名堂的。这三人的身上明显有着不同于普通人的气质,至于是什么样的气质,他却说不上来。
进了客厅之后,李东升也没有为他们介绍家人的意思,直接就把他们带上三楼,随便找了间没人的房间进去了。他并没有为他们准备茶水,就只是端来几个塑料凳子,请他们坐下,然后就等着他们的下文。
见李东升不说话,就只是看着他们,天癸面带微笑地质问道:“咱们很快就是一家人了,你这么做好像不符合待客之道啊?”
“你我对真相都心知肚明,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就没必要摆出来了,我喜欢干脆直接,我想你们也不会喜欢绕弯子吧?”
“我怎么听着你的心中全都是怨气呢?”天癸并没有要李东升回答的意思,因此,他紧跟着又说:“其实你完全没必要这样的,大家只是各取所需罢了。你不要否认你得到的比付出的多,我妹妹的身份、地位和样貌哪一个不是上上之姿,还有茅山积攒上千年的典籍,这些都是别人梦寐以求的。”
见李东升就只是看着他,依旧没有说话的意思,天癸又说:“用你父母家人威胁你就范确实让你感到不舒服,其实,我就这么随口一说,待会我们会专门过去问候的,也算是给你道个歉。”
天癸说这话的时候,天雪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可天梦就不一样了,她的气氛和烦躁就摆在脸上,而且,一双粉拳还不断地握紧松开。看样子,是处在暴走的边缘。
李东升没有接天癸的话,而是好整以暇地对天梦说:“你是不是不愿意?”
处在暴走边缘的天梦当即就直视李东升的眼睛,眼睛里全都是羞怒,然后说:“我——”
她只说了一个字,眼角的余光就看到哥哥的神色,当即就压下怒火,一脸颓然地说:“我没说不愿意。”
“既然你没意见,那就表示我是你男人了,可你看我的眼神是看自己男人吗?倒像是看仇人。”
天梦心说我们本来就是仇人,可她不敢坏了哥哥的大事,而且,这也关系到她能不能免掉偷走小鬼虫的惩罚。
因此,她不得不再次压制恨意和怒火,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和一些。实际上,她是想挤出一抹笑容的,可她根本就笑不出来,最终不得不作罢。
见到她屈从了,李东升的视线就从她身上回到了天癸的脸上,然后说:“明天我会去一趟京城,原计划是要赶回来过年的,为了节约时间,我打算去茅山过年,我想你父亲应该还要考验我。我会跟单位多请几天假,争取在茅山多呆几天。”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和大姐先回去准备,你带上小妹一起,到时候跟她一起进山。”说着,他忽然意识到什么,就解释说:“我不是不放心你,而是没人带着,你根本进不去。”
李东升当然知道天癸没有那个意思,他们口中的茅山跟普通人口中茅山其实是在一个地方,可真正的茅山却不是普通人能进去的。别的修道者门派也都是这样,没有正确的方法,就算告诉你入口,也只能干瞪眼。
因此,李东升点头表示理解。
随后,他们敲定了一些细节,随后天癸和天雪就离开了。正如天癸说的那样,他临走的时候,郑重其事地去跟李妈和李爸见了面。他用的身份是李东升的朋友,而不是茅山道士。
新房就是李东升原来的房间,床头上方的巨大婚纱照,床上的大红锦被,窗子上的两个大大的囍字,全都在新装的精致水晶灯下散出暧昧的红光。
房间里就只有李东升和杜竹清,杜竹清的心底有些小紧张,今晚是她人生当中最重要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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