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人一脸惊诧,对着张云阳大吼大叫,但张云阳却是耐着性子解释着,也不管这毛人听不听的懂。
“你还记得曾素瑶吗?你的徒弟?”张云阳试探性的问着。
只看毛人的眼眶有些微微的湿润,张云阳又壮着胆子:“她现在就在这里,她想见你。”
岂料毛人听见这话,立刻开始暴躁,大吼大叫,甚至转身就要逃跑。
张云阳无奈,看来不出手是根本控制不住这大家伙啊!
一瞬之间,毛人跑着跑着便感觉到自己脚下好似有一汪清泉在涌动,仔细一看,脸色一变。
纵身想要跳起来,但张云阳却不曾给他这个机会,上前一下抓住这毛人的胳膊,随即便朝着帐篷里拉。
毛人暴躁的很,不停的嘶吼着,就连远处林子里的飞鸟也惊慌的逃窜。
曾素瑶终究是忍不住,冲出来大喊了一声:“黄松鹤你这个混蛋!”
毛人一下子安静了,但是并没有转过身来,这是他极为熟悉的声音,即便是这么多年在外,已经便成了毛人的黄松岭心里一直挂念着的,唯有这个小徒弟。
曾素瑶的泪水猛然喷涌而出,她几乎不相信,眼前这个毛人真的是她的师傅!
猛然冲上前去,从后面一把抱住毛人,毛人的身子陡然一震。
继而便看毛人极度悲伤,无论曾素瑶怎么要求,那毛人都不肯转过自己的脸庞。
张云阳叹了一口气:“你师傅好像不会说话了。”
曾素瑶哭的梨花带雨:“就算是不会说话,那也是我师傅!”
叶茂的心中还有很多疑问,眼前这毛人不会说话,那自己要如何才能得知有用的消息?
总不能一条一条的问吧?
“他不会说话怎么办?”叶茂拉着张云阳,小声的开口说道。
张云阳淡淡的开口:“不急,等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原因,也好下手治疗。”
说着,便看张云阳从怀中掏出来一瓶丹丸,倒出来一颗,顿时药香四溢:“把这个给他吃了。”
曾素瑶一愣,“这是什么?”
“稳定心脉的丹药,现在我能看的十分清楚,你师傅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最多只有几个月可活。”
张云阳的语气虽淡,但在曾素瑶听来这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噩耗!
只看曾素瑶赶紧让黄松鹤坐下,自己则急匆匆的从车山扯下来一兜矿泉水。
毛人黄松鹤仍旧是一言不,此刻的他周身轻微的颤抖着,脸上的表情十分凝重。
曾素瑶的出现,让黄松鹤还感觉到自己依旧是个人,还拥有着活生生的感情。
若非如此,在他黄松鹤的眼里,恐怕早就已经认为昔年的黄松鹤已经死了,现在在苟延残喘的不过是一个野兽罢了。
张云阳看着黄松鹤的摸样,不由得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只看黄松鹤坐在那里一言不,而曾素瑶则是一脸的忧心,看着自己的师傅,心里有着大起大落的悲喜。
服下药后,黄松鹤能偶感觉到自己的周身有一股热流的在游走,甚至是在沸腾,这一股久违的暖意与这神农架中的寒冷不同。
张云阳看着的黄松鹤,而黄松鹤那隐藏在长毛后的眼睛却是在打量着张云阳。
黄松鹤的直觉是,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十分的危险,甚至还有些恐怖。
他现在已非是当年的黄松鹤,一身修为即便是走到哪里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现在的黄松鹤,不过是丧失了自己骄傲本能的野兽而已。
“呜呜……”只听见黄松鹤出一声声的吼叫,很是平淡,并不热烈。
张云阳淡淡的看着黄松鹤,轻轻地走上前,恭恭敬敬的对着黄松鹤行了一个礼,“前辈,你的肺叶里有几颗弹头,我帮你取出来。”
曾素瑶陡然之间瞪大了眼睛:“怎么取?我们这里什么都没……”
还没等曾素瑶的话说完,便看张云阳已经从怀中掏出了一根根的银针。
曾素瑶陡然之间便已出一声惊呼,刹那之间,没等黄松鹤表达出意见,张云阳的银针就已经扎在了黄松鹤的各个大穴上,几乎是一瞬之间,黄松鹤出一声的大吼,一股极致的痛感自他的心底传出来。
撕心裂肺的疼痛几乎让黄松鹤失去了意识,只看张云阳手掌上微微用力,一股热流透过黄松鹤厚重的皮毛,进入了他周身筋脉之中,黄松鹤没来由的出一声呻吟。
继而便看张云阳通过破妄之眼,便能够看清楚那已经跟肺叶生长在一块的子弹壳,正在慢慢地脱离的了原来的位置。
张云阳长舒了一口气,紧接着手上的热度不减,破妄之眼的细微观察,和张云阳控制手上的力道十分精准,避开了所有重要的血管,更是避开了全部的要害。
当黄松鹤的胸口浮现出一块的凸起的肉瘤时,张云阳没有迟疑,只看他猛地抓起一把锋利的小刀。
刀锋轻轻舔舐黄松鹤胸口的肌肤,陡然之间便已绽放开那粉嫩的肉来。
继而,随着两三声清脆,一颗颗子弹壳已经全然落在地上。
张云阳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却看见黄松鹤更是紧皱着眉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