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便是看见向东吹了一个口哨,只看从参加葬礼的人群当中,时不时的走出来一个身上穿着黑色衣装的男人,且这些人的身上鼓鼓囊囊,好像携带着什么东西一般。
张云阳冷着一张脸看着向东:“你这智商怎么这么低?这么明显的布置谁看不出来?不用说这些来参加葬礼的人,就是路过的外人也能看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向东这才注意到这些来参加葬礼的人,面容上俱是如常,而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和那话语之间,带着本能的惧怕。
张云阳没好气的瞥了向东一眼:“把你的人全部都撤换掉,老王的葬礼我不希望出现这样事情!”
向东看了一眼这些已经装作若无其事走出葬礼场地的人,随即在隐形耳机中秘密命令:“都回去,不许再出现。”
张云阳蓦然松了一口气,这些身穿黑色西装的人走后,葬礼才算是恢复了秩序,且只看在这葬礼之上,都是来自于各个方面有头有脸的人物,看见这些黑衣人离去,各自的心底都是松了一口气。
在这其中更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这里的一举一动,这些人有一个神秘的代号,并且隐藏在黑暗之中,观察着整个葬礼现场。
张云阳今日穿着一身黑色中山装,愈的显得庄重和严肃。
静静的走到高台上,伸手从身旁的人手中拿过来三炷香,点燃,放在胸前,心中更不知在跟王处长说些什么。
过了好半晌的功夫,才将这三炷香插在香炉上,默默地朝着王处长鞠了三个躬,这才从另一面退出去。
随着张云阳带头上前,顿时这些葬礼现场中的人,纷纷跟在张云阳身后,依次走上前来,这才按照规程,一个个的上香。
张云阳站在远处冷眼旁观,前去上香的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张云阳都尽收眼底,对于王处长的去世,各人脸上的表情不同,有一脸悲戚的,有十分惋惜的,更是有面无表情的。
张云阳注意到,或许幕后黑手并不在这些人当中,一时间有些犯难。
是谁将老王害成了这个样子,这谁也说不准,更何况王处长的境遇是因为站错队造成?
这些疑问一直都埋藏在张云阳的心底,但在此时此刻,他却没有办法宣之于口,对于王处长的身死,张云阳就更不知道该如何去跟王处长的养女开口说。
葬礼一事,她是不知情的,能够隐瞒多久就是多久,这件事一旦揭开,那么就是血淋淋的伤疤,这种天人永隔的悲痛,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其中三味。
当下,便看向东也上完了香,眼眶通红,嘴里还带着粗气,脸上的胡渣子也不知有多久未曾清理过,整个人显得有些沧桑。
张云阳伸出手来轻轻地拍在向东的肩膀上,“节哀顺变,这种事我们都经历过,我相信老王他是清白的,你我兄弟一定会将老王的事查清楚,对不对?”
向东猛然抬起头来:“云阳!我好像知道老王他是怎么死的了!”
张云阳一惊:“你知道?”
向东是一个身高八尺的糙汉子,但却是心细如,更兼有他在干上这行之前,学的就是法医。
只看向东微微低着头,似是不愿意承认,但又不得不开口说道:“老王的死是一瞬之间死亡,确定一点说,就是暴死或猝死,但我们都知道,能够造成这两种死亡状态的,并非是本人身上的问题。”
“你是说老王被注射过药物?”张云阳诧异道。
向东微微的摇了摇头:“注射药物一定会在表皮留下伤口,而老王的尸体是我负责清理的,身上的衣服也都是我给穿上去的,我曾经仔细的检查过,他身上没有注射过的伤口,更没有血管斑。”
张云阳点了点头:“那这么说老王就不是死于被注射药物。”
“不!其实还有一种!”只看向东猛地抬起头来,眼眶之中一片猩红。
“是什么?”张云阳眼皮一跳。
向东低沉的嗓音如同是一个魔咒,就在张云阳的耳边回荡着:“我知道一种方法,也可以达到致人死亡的目的,但在人死后是半点都查不出死因的,就连心率也是极其正常,这种情况只能判定为自然死亡,或者说的模糊一点,就只能归咎于心脑血管引起的猝死,或者是过劳死。”
“我倒是觉得老王跟过劳死很有关系啊。”张云阳不忍再去戳破事情的真相,说出这番话也是为了缓和一下。
但向东却是未曾领会张云阳的好意,只看他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拳头,眼眸之中带着强烈的仇恨:“这种药物是慢性!持续时间是一周,在人死亡二十四小时过后,即便是胃里也找不到一丁点的药物残留!”
张云阳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那么也就是说王处长在临死前的一周,实际上就已经被这下了这种药物。
而那段时间恰恰是他与张云阳和向东等人失去联系的空白期,这一段时间立刻有了合理的解释!
“那段时间!老王是不是被软禁了?”张云阳终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向东恨得咬牙切齿:“对!就是那段时间!”
这一下张云阳已经基本能够确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但张云阳所猜测的不过是这偌大的谜团之中的冰山一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