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值得你来问本王?”宋凉臣轻嗤:“自然是取出箭头,再行上药疗伤。”
“那……”许子璃看着他:“要是取箭头的时候很痛很痛,痛得让人想死的话,王爷觉得,这箭头还该不该取?”
宋凉臣皱眉:“只要是想伤口完全好,以后不再痛的话,不管怎么样也该取。”
重重地点头,许子璃笑道:“看来王爷并非不懂。”
“你是在小瞧本王?”宋凉臣不悦地看着他:“这点道理,是个人都能懂吧?”
“嗯,这样说起来是容易明白。”许子璃点头:“那就请王爷记住吧,要想伤口完全愈合,以后不再痛,还是把箭头拔出来最好。”
这人,在耍他吗?宋凉臣皱眉,甩了袖子就走。
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话,竟然就告诉他这么个小事。什么箭头不箭头的,他更在意的是沈美景还惦记许子衿的死……
等等!脑子有什么东西闪了闪,宋凉臣停了步子,扭头问临风:“许子璃刚刚那话,是不是别有深意?”
临风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主子听不出来?”
宋凉臣摇头,他是没听出来,最近这两日脑子都跟不会转了一样。
沉默了一会儿,临风道:“三少爷的意思很明显,王爷您要想与王妃复合,就最好把许子衿那个箭头挖出来,别怕疼,更不能回避。”
是这个意思吗?宋凉臣黑了半张脸:“上次才说不用他来管,这次还是变着法的指手画脚?”
临风问:“主子要听个实话么?”
“你说。”
“奴才觉得三少爷说的没错。”临风道:“您一直那么在意许子衿,这次来了许府,何不就让王妃把想做的事情都做完,以后再也没惦记了,与您在一起也更全心全意啊。”
好像真的是挺有道理的。
抿抿唇,宋小鹰还是别开脸,沉声道:“都不是你们该操心的事情,本王自己心里有分寸,该怎么做,自己清楚。”
嗯,清楚,清楚得当真要和王妃和离了,却还是忍不住打听王妃的动静。临风叹了口气,可能真的是他没娶过媳妇,不懂这样的感觉吧,明明很简单的事情,非得拐个山路十八弯出来。
看来他还是得慢慢等等,晚些娶亲,再多聪明两年吧。
美景去找了许子珮,问了她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后,许子珮整个脸色都变了。
“身为王妃,还惦记着自己的前夫,您确定王爷那边不会怪罪吗?”她后退一步,皱眉看着美景道:“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了,况且我当时也有些醉意,又怎么记得生了什么?现在端着王妃的架子来问我,是不是也太让人为难了?”
沈美景双目锁在她身上,叫她完全无处遁形。
“小事不记得,让轻舟扶你回去这样的事情,也能不记得么?轻舟可是很少离开四少爷身边的。”
许子珮翻了个白眼:“不记得就是不记得,你还能因为这事罚我不成?”
“你不记得,那我便要记起一些事了。”美景笑了笑,看着她道:“五小姐院子里那条大黑狗还在吧?”
脸色一白,许子珮咬牙:“你上次不是答应过老太太,赎回你弟弟,就不再提起许府的事情么?”
“这个只针对你,并不针对许府。”沈美景逼近她一步:“我要是平白罚你,似乎也说不过去,不如就翻翻旧账来罚,如何?”
许子珮跟着后退一步,有些胆怯,却又色厉内荏地嗤笑:“小黑的事情,你难不成还敢张扬,叫王爷知道自己的王妃是个曾经跟狗抢食的贱婢,他还会这样疼爱你?”
锦衣和玉食就在不远处站着,听着这句话,重重地一震,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美景。
什么叫……跟狗抢食的贱婢?
美景笑了笑,看着许子珮道:“我什么都不怕,你若是想去同王爷说,那便去说就是,倒是现在,若是还不愿说实话,那我可当真要端王妃的架子了。”
“你能如何?”许子珮心虚地道:“要是打我罚我,老太太那边一定会给我主持公道的!”
“哦。”美景点头,转身对玉食道:“去叫几个力气大的家丁来按住五小姐,把她院子里养的狗的食盆拿来,有什么东西便往她嘴里塞什么东西。”
许子珮睁大了眼,玉食倒是反应了过来,转身就出去叫人了。
“你……你不能这样!”许子珮想跑,却被美景和锦衣拦得严严实实,后头的丫鬟胆子小,没敢上来护着她,就眼睁睁看着自家主子被围堵着,再被一群进来的家奴按住。
“你们是反了吗!我许府的下人,竟然听一个外人的话来为难主子了?!”许子珮失声尖叫:“还有没有规矩了?”
家奴们也很无奈:“五小姐,老爷有吩咐,王爷和王妃的任何命令,咱们都只能听从,不能违背,得罪了。”
“不……”
看见有人当真将小黑的食盘拿来了,许子珮才真的慌了。那里头黑糊糊的什么东西都有,说不定还有最肮脏的排泄之物,怎么可能叫她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