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御苑惊马的案子还没查出什么头绪,这一面又是谋害龙嗣。聂无双越想心里越是没有头绪。仿佛在这一切的背后有一双看不见的黑手在操控着这一切。
两人走到一半,忽然看见远远有一对宫人走来。当先是金光熠熠的华安撵。聂无双与敬妃大吃一惊,这可是许久不曾出宫的高太后。
聂无双与敬妃连忙在路边拜下。高太后的华安撵行到她们跟前,沉重的车由宫人掀起,高太后看着她们两人,淡淡地问:“到底怎么样了?”
敬妃连忙回答:“回太后的话,太医正在救治,恐怕……不太妙。”
高太后手中转着的珠一顿,苍老的脸上隐约有怒色:“这个倒天霉的货色!怎么会在这个时出这种事!”
她说得极其不客气,敬妃被她的怒意吓得浑身一震:“太后息怒!太后息怒!”
聂无双知道高太后笃信佛,更信风水之说,在秋狩大殿前,龙嗣要是陨落了,对整个国运都将蒙上一层阴影。
高太后脸色阴沉:“罢了,这也是命!不得不认。现在皇后在哪?”
敬妃回答:“回太后娘娘的话,皇后已守着云充媛了。”
高太后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正在这时,有一位宫妃从华安撵后走上前,劝道:“太后放心,云充媛福泽深厚,一定会挺过去的。”
聂无双定睛一看,美眸不由紧了紧,这说话的人可是沉寂许久的宝婕妤。她什么时候与太后走得这么近了?
高太后冷哼了一声:“就她那样子算是什么福泽深厚的?哀家就曾劝过皇上,不要让她入宫,皇上就是不听,现在好了,辜负皇恩不说,还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这不是给皇上添堵吗?”
宝婕妤劝道:“太后娘娘的苦心,皇上这时候肯定会越体会到的。”
高太后垂下眼帘,朝聂无双与敬妃挥了挥手,命宫人放下帘子。宝婕妤不看立在一旁的聂无双与敬妃,随着高太后的华安撵向“明芙宫”而去。
聂无双等高太后的华安撵消失在路的尽头,这才幽幽的问敬妃:“什么时候宝婕妤竟如此孝顺太后娘娘了呢。”
敬妃难得冷声道:“是呢。明知道皇上与太后娘娘有嫌隙,此举实在是出乎意料。”
聂无双看着华安撵上金铃铛清脆的声音渐渐消失,这才转过,慢慢扶着敬妃回宫。
到了夜间,云充媛处有了分晓:母子终于平安!
整个宫中听到这个消息都松了一口气,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因为这种事令皇上生气。
聂无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拔去头上的金雀衔枝步摇,闻言微微一哂:“倒是个命大的。”不得不承认云充媛命好,心疾也不曾让她的宠爱少去一分,如今就算被贬了,依然还是一动牵动整个后宫的神经。
此时内殿已经无人,杨直见聂无双散去长,躬身拿来玉梳,一边慢慢替她梳理如瀑长,一边温声道:“娘娘不必担心,其实皇上不去看望,证明云充媛已经不足为惧。”
聂无双看着镜中的自己容色冷冽,肤白腻得欺霜赛雪,冷笑一声:“她自然是不足为惧的,皇上一旦对她失望,她就落得如此地步,险些连命都保不住了。”
她顿了顿,忽地转身问道:“宝婕妤怎么会如此殷勤跟着太后左右?”
杨直闻言,想了想:“娘娘一提醒,奴婢才觉得宝婕妤这些日子的确是去‘永熙宫’走得勤了些。怎么?娘娘怀疑是她?”
聂无双摇了摇头:“只是觉得怪,哪里怪本宫也说不上。”
她顿了顿:“云充媛被人设计,皇上御苑中的御马被人下了狂的草药,还有这一次云充媛几乎小产,这三件事,本宫总觉得有人在背后谋划着什么。”
杨直眉头紧皱,这三件事看起来似毫不相干,一时半会也令人捉摸不透到底有何关联,但是……
他眸中猛地一沉,紧了紧嗓子:“有人其实要针对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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