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乐恨恨擦去眼角委屈的泪水,怒道:“你坏死了!你想要引得本公主揍你,你好向他告状是不是?这样一来,他就算回来了也会恨死我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委屈地哭了起来:“你坏死了!难怪宫里的人都说你是坏女人!”
聂无双闻言,心中像是被针刺了一下。她怔了怔,忽地笑了起来:“可不是么,本宫就是个坏女人。”
“坏女人”三个字如今听来就像是活生生的烙印印在了她的心中,痛不可当。她可以忍受别有居心的人无端的谩骂,但是如今听天真无邪的云乐也这样说,心却是结结实实拧得很疼。
“云乐公主若是来骂本宫的话,可以回去了。”聂无双神色黯淡:“若是有事就说吧。”
云乐恨恨跺了跺脚:“我恨死你了,但是在这宫里,我又不知道该相信谁。母后是决意要为我挑选驸马了,皇帝哥哥也不帮我。满宫的人如今都躲着我。你再不帮我,我就死给你看!”
聂无双听着她孩子气的话,想笑又觉得心中萧索,淡淡道:“究竟是什么事呢?”
云乐从怀中掏出一张信纸,想了想,咬牙递给她:“这信你替我送给明鹄。我知道你现在不喜欢我和他在一起了,但是起码你让他赶回来。我想再看他几面。”
她说着,眼中隐隐有了泪意:“你不会连这个要求也不替我做到吧?”
聂无双看着她递过来的信,沉默许久,这才接过:“好,我替你送。但是结果是不是公主想要的,公主应该要有准备。”
她抬起头,幽深的美眸中掠过复杂的光:“年少时的爱情虽然甘美,但是经年之后,公主回想起来当初付出的一切,还会觉得这是一件幸福的事吗?”
云乐猛地盯着她,分明是还带着稚气的面庞,但是说出的话却笃定得令人吃惊:“我不会像你,所爱非人。”
她说完,转身就走。聂无双捂住心口,怔忪许久,这才哈哈起来。是,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评价云乐的爱情?自己曾经爱过的男人,早已经成了自己这一生最大的败笔。
宫人听着内殿中聂无双的笑声,纷纷面面相觑,想进来查看,又不敢。听着听着,只觉得笑声凄凉无比,听得人心头寒。守在外面的杨直眉头皱了皱,走了进去。
却看见聂无双笑着擦拭眼角的泪水。他不知云乐到底说了什么,只好问:“娘娘到底这是怎么了?”
聂无双收起了笑,淡淡地道:“没什么,只是听到了一句可笑的话。”
她凑近宫灯,就着火光一点点点燃手中的信纸。微微的火光在她面前跳跃,舔舐这薄薄的信纸,火光耀出她倾城的面容,越美得惊心动魄。
“这是……”杨直问道。
“这是云乐公主写给大哥的信,她要他赶回来。”聂无双木然地开口。
杨直一惊:“那娘娘你要把这烧了?”
聂无双红唇边溢出冷笑:“不然还能怎么办?本宫既然是坏女人,自然要做坏事。”她看着火光渐渐燃尽了手中的信纸,这才丢掉:“与其让云乐公主怀着虚妄的幻想,还不如让她认清楚现实。”
杨直看着地上的一团灰烬,终是重重叹息了一声。
……
一连几日,聂无双不知是因为畏寒,还是因为宫中为云乐公主准备择婿的盛典要避人眼目,都躲在了“永华殿”中称病。后宫的妃私下都嘲笑她与她的大哥明明是齐国人,却妄想攀附高太后与云乐公主,看吧,这下都躲着不见人了。
对于流言,聂无双早就刀枪不入,更难听的都曾听过,更何况这样不痛不痒的谣言。她在宫中闲时,作画,看书,萧凤溟有恩旨,特地让她可以随意借阅御书房的书,这对她来说更是如鱼得水。
一日,她正在殿中歇息,忽的宫人前来禀报:“启禀娘娘,睿王侧妃前来拜见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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