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指示他的属下,这里的战场要赶紧打扫干净,无论这些失魂的人还是自己的人马,都需要马上销声匿迹。
以免对方一见自己的人失去了联系,快速寻找过来的时候,看到这里的情景。
于是,他自己不动如山,却指挥人手快速跑过去,抬起那些人就走。
这些人也是透着怪异,他们不往外走,却奔着那堵没有任何出路不见任何门户的拦路墙走去。
到了那道死胡同尽头的那堵墙面前,大家全都站定。
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奇妙的事情生。
难道有人会穿墙术?
或者谁腾云驾雾?
就在大家愣的时候,也不知道前面领路的人动了什么地方,吱扭一声,什么都没有的墙面,忽然闪出一个圆圆的洞口出来。
洞里面黑幽幽的,什么也看不见,更没有标志,指出这个黑洞通向什么方向。
可是那些抬着死人的众人,却毫不犹豫鱼贯而入,抬脚就迈进了黑洞。
众人走得飞快,转眼间就都进入洞中,走得一干二净。
不管活人还是死人,全部进入那个黑幽幽的洞穴中。
人都走光以后,那个黑幽幽的洞穴依然如旧,只是里面挂出一股怪风,情形有些瘆人。
怪风刮过,又听得吱扭一声,那个洞忽然不见。
又是十足十的一堵高墙毫无瑕疵地矗立在那里,哪里还有什么洞穴。
墙面光滑如镜,一点瑕疵都没有。
然后就有一个小型旋风轻轻刮过,现场又恢复了寂静无声。
现在,别说是人,一个鬼毛也没有了。
不但没有了人踪,还没有一丝声响,就是一片死寂。
就在此时,一队拓跋家族的村民飞奔而来,显然是在寻找失踪的人马。
他们到了死胡同入口,大队人马停住脚步,一个脑袋锃亮的秃瓢伸入进来。
那个光头探头探脑看了一会儿,什么也没有看到。
然后,那人觉得不可思议地晃了晃那个没有一根头的脑袋,哧溜一声又缩了回去。
接着就是一阵嘟嘟囔囔的声音传来。
大概是那个秃头和什么人在汇报他的观察结果。
过来一会儿,那个脑袋再次探了进来,依然锃亮,就是有点红。
也许是刚才和人讨论的时候精神昂奋了一些,情绪激动造成。
光头这次进得比第一次更深了一些,整个脑袋都探了进来,似乎是黑暗得夜色里,出现了一只高瓦数的灯泡。
大概是还想再仔细观察一番,看得比第一次更全面,所以需要整个脑袋的全方位视野。
不过,他站立的位置丝毫没变,还是在胡同口的外面,唯一不同的是,脖子比以前伸得更长了一些。
看来这个光头不但脑袋有特色,而且脖子也很有特色。
就是伸缩自如,可以随意调节长短。
就在这时,“啪”的一声响亮,那个进来的光头挨了一巴掌。
然后就是一阵叫骂:“你这个没有脑子的猪头!有眼无珠的蠢驴!眼睛长屁股上也看到这是一个死胡同!”
那个光头赶紧抽回他的光头,低头回应:“是!我是蠢驴!老爸说得对!”
那个骂人的,应该是光头口中老爸在斥责儿子,意犹未尽,接着斥责:“你个蠢蛋!难道那个慕容跋扈和你一样蠢,想找死往这里跑?即使真的那么笨,我们的人在这之前也进来了,不是应该捉住了人吗?那个行刑队员又有谁是对手!”
那个光头大概早就被老爸的淫威所震慑,继续低头回应:“我是蠢蛋!他们都比我聪明!可是我也不傻!也不看看我是谁儿子!”
那个骂人的噎了一下,大怒道:“你是老子我的儿子不假,可是你不随我你不知道吗?也不是都不随,智商不随!简直气死我了!”
那个光头看来是逆来顺受惯了,赶紧回心转意,承认自己没随老爸的错误:“是啦老爸我智商没随您,跟你比差了至少一百倍!”
这下老爸真气坏了,大吼道:“跟你说多少遍了!差一倍你就毛的智商都没有了,差一百倍怎么差?你比蠢驴还蠢一百倍!”
听的人就乐了,怪不得这光头哥数学如此,原来老爸这个当师傅的水平也是半斤八两。
老爸继续吼光头道:“你这头蠢猪,不但蠢,还瞎!你没看到这里没人吗?这里没人,足以证明没有人进来!你还在这里东张西望探头探脑干什么?瞎耽误什么时间?实在是猪脑子永远开不了窍,气死我了!”
一边骂着,一边匆匆离去,也不管光头儿子怎么回答了。
那不用等也知道,肯定是一如既往的不着调,只有在气人方面,可以达到一流水准。
其他人也跟着走了,赶紧去可能有人的地方继续找人。
那个赵兴和他的一众属下一直就在刚才开洞的那面墙毗邻的一栋楼房里,什么也没干,只是看西洋镜。
看到光头和他老爸的争吵情景,尤其是那个当头老爸的自作聪明,不禁忍俊不禁。
不过他们可不敢大声喧哗,这个秘密藏身之处,现在还不能暴露。
等那些人走开,赵兴说道:“大家都来!开始干活了!”
于是,几个人一齐动手,把那些刚刚抬进来的死人全都捆得结结实实。
最多的捆法是四马攒蹄。
唯有那个行刑队员不同。
捆他的方法是双倍四马攒蹄。
捆完以后,赵兴又说:“好了!客人休息好了,让他们起来,跟我们说话。”
一边看着的慕容跋扈完全懵了头。
刚才他们捆死人就让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了;现在又说要和他们那些死人说话,真是见了鬼了。
死人说什么话,鬼话吗?
或者说,你们本来就是鬼,所以才和刚死不久的鬼说话!
合着这里原有的、后面进来的,一共小二十人,就我一个人是活人,其他都是鬼!
闹不好自己也是当鬼给弄进来的!
这样一想,他自己把自己吓着了!
看到周围自己都熟悉的建筑,顿时毛骨悚然。
他可是穆庄的族长,哪能有什么地方自己不熟悉?
就在这时,哗哗的泼水声响了起来。
慕容跋扈抬头看去,那些人正在把一盆儿盆儿凉水向那些死人身上泼去。
这也太过分了吧?
连死人都不放过,还无休止地折腾?
也只有死人才这样折腾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