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你的意思,我很有可能中了忘情散的毒?”
“只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不好说啊。”石震雄回道。
倾城低头难过。
石逸航不忍她难过,立即说道:“水儿,这种没影的事儿,你也别放在心上,爹爹也只是胡诌的。”他向父亲递眼色。
石震雄会意,说:“是啊,是啊,我也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义父,这忘情散可有解药?”
“解药?”石震雄叹气,说:“据我所知,忘情散的解药只有施药之人才会有,且配制忘情散的方式多种多样,旁人很难配出真正的解药。用情越深之人受忘情散荼毒的伤害也就越大。”
“啊,怎么会这样。”石逸湘张大了嘴巴。
倾城忍着不让眼泪滑下,若她真是中了忘情散之毒,是否就意味着要一辈子失忆了?
众人在药材铺匆匆用过午膳,就投入更紧张的救治中。因病人多医者只有一个,场面差点失控,石震雄真恨自己没长三头六臂。
石逸湘取出汗巾为父亲擦汗:“爹爹,您满头大汗,休息片刻吧。”
“不能歇啊,还有这么多病人等着救治呢。”石震雄说话的同时仍在望闻问切。
倾城暂时将自己的烦恼抛诸脑后,不忍心看着大家伙生病难受,忽然,她一个冲动:“义父,病人如此之多,不如让我来试试吧,你我分工,你看男的我瞧女的。”
石震雄震惊之余倒是很钦佩她的勇气:“水儿,你确定可以么?”
“应该吧。”倾城也不敢保证,只是心里一直有这种想法。
石逸航走过来,说道:“水儿,我们都知道你聪明好学,可医病救人乃是人命关天之大事,不能有丝毫马虎。仅凭你为爹爹开过几副药方,又怎能行医救人?”
石震雄这次同意儿子的说辞。
“爹爹,你就让水儿姐姐试试吧,反正你就在旁边,不如就考验考验她,你们先后为同一个病人诊脉,然后同时说出病症与药方,可否?”
“嗯,这个法子倒不错。”石震雄点头同意:“好,就按湘儿说的办吧。”
“是,义父。”倾城面纱下露出隐隐的笑意,显得信心十足。
两人共同选了一个女病人施诊。
石震雄也诊脉,然后开出药方,遮掩起来后说道:“水儿,我已经为她诊断过了,也开好了药方,接下来该轮到你了,别犹豫,开始吧。”
倾城点头,端坐之后为女病人把脉,手法纯熟老练,气定神闲,不出片刻,一张药方交到了石震雄手中:“义父请过目,我写好了。”
石震雄看了不住点头,脸上满是赞许与肯定。他尚未开口说话,逸湘就将父亲手中两张药方抢了过去,一番对照后惊喜极了:“姐姐果真是深藏不露!开的药方与爹爹的竟然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