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能蹲下一点吗?”西门诗羽恳求:“臣妾够不着。”
“浑话!朕是天子,岂能与你平起平坐,你将自己当什么人了?”金御麒拿眼瞪她:“是你自找的,没人勉强你吧?”
西门诗羽招了个没趣,只好继续踮高脚尖为皇上穿上龙袍,好不容易穿妥,却招来宫女们的嗤笑。
她一看,顿时就傻眼了。她将龙袍给穿反了,正欲向宫女作,却听到皇上说:“玉明,将皇后请出添福殿,朕不想在此丢脸。”
“皇上请恕罪,臣妾一时失手,皇上请恕罪。”西门诗羽指着带来的腰带:“其实,臣妾是来送腰带的,这些都是臣妾亲手所绣,平日都攒了下来,不知道皇上喜欢哪条?或者都要了去。”
“腰带?”金御麒将目光放在了腰带上,他走了过去,这条看看那条摸摸,然后狠狠一扔,说道:“西门诗羽,你身为皇后,满嘴胡说八道!你说,这些真是你绣的?”
西门诗羽起先还点头,见皇上气势如此骇人,便又摇头,说道:“皇上,是臣妾失言了,这些腰带是臣妾亲自从织室拿来的。”
“呵呵,你有这么好心?除非月亮白天出来。”金御麒说道:“行了,你还是老老实实交代吧,别让朕更加讨厌你。”
西门诗羽只好跪下,求饶:“皇上恕罪,这腰带是曹内侍送来的,请皇上佩戴。”
金御麒看着放置在一旁的旧腰带:“朕有很多腰带,就不劳你们费心了,只有倾城所绣的腰带才是朕喜欢的。”
西门诗羽听了,非常生气,也不管皇上高兴不高兴,站起来走过去,一把抓起皇上换下的那条旧腰带,用手一扯没扯动,就用头上的簪使劲戳,戳得上面好多个洞眼,这才解气。
金御麒压着怒火,对她说道:“如此幼稚行径真是令人啼笑皆非,朕说了,这种腰带朕有很多条,若你想戳洞,朕再送你几条旧的。”
西门诗羽觉得委屈,不禁大哭起来:“皇上,皇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这腰带既然旧了,就换新的吧。”她扔了手中的破腰带,似要扔掉一切不如意。
珍珠见了,不声不响捡拾起来,走到了殿外,见没人注意,转而去了喜福殿方向。
金御麒看不下去,斥道:“赶紧给朕走人,见你哭就心烦,滚!”
西门诗羽可怜兮兮得哀求:“皇上,臣妾只是想引起您的注意。”
“朕不想听,滚!”金御麒见她没有走的意思,又说:“若你再纠缠不止,这皇后之位就别坐了。”
这句话很灵,西门诗羽乖乖就范,很快就灰心丧气地走了。
金御麒刚下早朝,人还没到御龙殿,就被兰心拦住,说是太后娘娘有请,他知道,那西门诗羽不省心,一定又在告状了。于是,心情郁闷地去往凤仪宫。
纳兰秀慧正在等着他,见儿子到来,开口就问:“皇上,贵妃娘娘有消息了吗?”
金御麒径直坐下,情绪低落,过了一会儿,才说:“没有,派出去的人回来都是众口一词,没有倾城的确切下落,更有人想传递假消息、甚至有人想试图假冒,一概命人重罚了。”
纳兰秀慧坐在儿子身边,以同情的目光看着他:“麒儿,不是母后要数落你,你堂堂一国之君,为何要对一个女人耿耿于怀,只要你愿意,什么样的女人不可得到?”
“母后,你到底想说什么?”金御麒目光如炬,炯炯地看着纳兰秀慧:“是不是西门诗羽又来一哭二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