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一挥手,珍珠这才退出喜福宫。殿内一下子又恢复了安静,出奇的安静令她觉得不安,浑身酥痒难耐,不禁自言自语:“奇怪,这个徐建业近日怎么都不出现了,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没他在身边还真是少了点什么。
同样没睡着的还有嘉勤殿的西门诗羽,宫女春桃站在一旁,不断打着瞌睡。
“死丫头,本宫没睡你怎么敢如此放肆?!”西门诗羽见状,将手中一个小小的暖手炉仍到了地上:“殿内冷极了,你也不知道添些柴火,是不是存心想冻死本宫?”
春桃望了一眼取暖的炉火,火头正好,她咽下口水,回道:“娘娘,天色不早了,您还是早点歇着吧。”
“歇、歇、歇,歇你个头!”西门诗羽爆粗口:“你是不是故意刺激本宫?是不是在心里笑话本宫?”
春桃倏然下跪,惶恐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请娘娘息怒!您是皇后娘娘,您的话就是天大的旨意。”
“既然跟了本宫,就要事事处处为本宫着想,说,你有什么法子可以令皇上来嘉勤殿?”
“啊?”春桃眼含热泪,惶惶无依,过了良久,才说:“这、娘娘,皇上是天子,他的腿长在自个儿身上,奴婢可不会什么妖术,能左右皇上的双腿。”
“妖术?”西门诗羽气愤不已:“倘若本宫会妖术,还用的着你教吗?滚,本宫见了就心烦!”
春桃求之不得,连连叩头后飞快走出了嘉勤殿,疾步来到住处外头,想到皇后娘娘的种种刁难与辱骂,她不禁停下脚步,蹲在一旁大哭起来。
玉明小解回来,听到了哭声,就走过去问了一句:“谁在那儿哭?”
春桃双眼泛泪,随意抹了抹,一见是玉明,说道:“玉明姐姐,是我。”
“哦,春桃,是你啊。那稍早之前是不是你?”玉明想起了那个在拐角消失的人影。
春桃摇头,说道:“不是,我才刚从嘉勤殿出来。”说罢,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掩饰难过。
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玉明就猜中了**分:“是不是皇后娘娘又脾气了?”
春桃本来不想告诉她,可憋在心中实在难受,不吐不快:“嗯,原本我是不想说主子是非的,可是,这皇后娘娘她……”
“行了,你不说我也明白,就别说了吧。”玉明一阵感同身受:“我们只是宫女,跟了怎么的主子都是一种命数,你还是看开点吧。”
春桃站起身,在玉明身边说道:“玉明姐姐,你不是不知道,皇上对娘娘毫无情意,可这娘娘却天天眼巴巴瞅着殿门口,就怕皇上路过不进来,可每天都失望,她一失望就将所有怨气都出在我们宫女身上。”
她的话换来玉明一声叹息:“唉,谁让她是主子呢,贵妃娘娘又不在宫里,连个能与她抗衡的主子都没有。”
春桃的心情好了不少,附和道:“就是,虽然我们宫女不该议论主子是非,可我们也是能看会听的。原先的皇后娘娘美若天仙,脾气秉性好得不能再好。我春桃是命不好,没能近身伺候皇后娘娘,倒是非常羡慕清风和明月呢。”
“你也想娘娘啦?”玉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