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秀慧看了她一眼,想说又憋了回去。
西门诗羽继续说道:“在我们西秦国,公主有权利选择不同的男人成为自己的入幕之宾。因为一个男人若得不到一个女人的身体,那只能说明这个男人不是称职的男人。”
“糊涂,哪有这种谬论!”纳兰秀慧不赞同:“难道你认为当今皇上是不称职的男人么?”
金御麒一笑了之。
“太后莫气,西秦国的确有这样的宫规,且一直沿袭至今。”陈向柔上前几步说道:“只因在数代之前,一位深受皇帝疼爱的公主嫁给了一位本国将军,无奈将军因战事不断连年在外打仗,独守空闺的公主因得不到丈夫的疼爱就红杏出墙。后来,此事便被她的父皇得知了,骑虎难下之际,皇帝便改动了国规,从此便有了公主可选择男人过夜的规矩。”
“喏,我说得没错吧?”西门诗羽如释重负,走到纳兰秀慧面前跪下,说道:“母后,请原谅诗羽的过错吧,在西秦国这不算什么罪过。可我明白这里是金鎏国,请母后念在我年幼又失宠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吧。下不为例好不好?”
纳兰秀慧有了动摇,缓了缓神,说道:“也难为你了,被人陷害不说,又从未得到皇帝的宠幸。”
西门诗羽顺杆上爬,说道:“没错,其实,这一切的罪魁祸就是慕容倾城!就因为她,我才得不到皇上的宠幸;也是因为她,皇上后宫凋零;还是因为她,让皇帝陷入两难境地。”
金御麒正想辩驳,陈御医倒先开口了:“太后娘娘,经过这数日的调理,皇上的寒病好得很快啊。呵呵呵,这真是极好的。”
纳兰秀慧喜出望外:“真的么?你不会是诳本宫吧?”她看了看皇帝,又看看倾城,说道:“本宫知道皇上对贵妃极为重视,你可不能为皇上包庇贵妃啊。”
“微臣不敢,微臣万万不敢。”陈御医说道:“若太后不信,大可找其他御医前来,想必脉象结果都是一样的!”
纳兰秀慧不说话了。
“母后,我也觉得这两天精神百倍,母后向我讨要人情,那我也想向母后讨要一个人情。”
“知道,你无非是想让母后收回关押贵妃和杖责贵妃的命令。”纳兰秀慧说道:“一码归一码,她暂时缓解了你的寒病,母后很是感激,可覆水难收,这杖责和关押还是不能免除。”
“你明明知道这都是西门诗羽搞出来的花样,倾城是被冤枉的!”金御麒一甩袖子,站了起来,直冲母后而去。
纳兰秀慧退后一步,说道:“麒儿,你别威吓母后。你左一声倾城右一声嫣儿的。她是不是慕容倾城还不得而知呢,也只有她知道了。”纳兰秀慧睨了一眼倾城,说道:“难道你想不清不楚地与她长相厮守么?”
金御麒目光摄人,他郑重对众人说道:“你们都听好了,不管站在殿中的这个女人是不是真的慕容倾城,在朕心中,她永远都是无可取代的唯一,谁若敢说她的不是,朕第一个与他拼命!”
女官们不语,陈御医和宫女们也不说话。
只有纳兰秀慧叫嚷起来:“麒儿,你真是无可救药,无可救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