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银宁国不能打,臣以为还是以和为贵。”陆殷正说道:“银宁国主听闻高大人死于金鎏国的噩耗,心中气恼,说是要出兵讨回公道,然臣以为,这一仗不能打!”
“为何不能打?朕的意思就是要打,让银宁国的人看看,金鎏国不是好欺负的,他们的臣子既然能欺负到朕的妃子身上,那朕也能将他们国家夷为平地,朕是受害一方,而不是主动出击的一方。”
“话虽如此,可后宫无序毕竟只是皇上的私事,说出去脸上也未必光彩,何不大事化小呢?”
“哼,原先朕还以为你有几分治国的韬略,如今越来越觉得你胆小怕事,你是文官,自然不懂武者的雄心壮志。”
“皇上此言差矣,臣的立场永远是金鎏国,并不牵扯个人情绪。”陆殷正大胆指出:“倒是您,臣以为皇上对高上进之死有私心。”
“大胆!”金御麒拍着龙椅:“别以为你是朕亲选的宰相,朕就不敢动你,告诉你,这国家姓金不姓陆,朕的私事就是国事,没有私事又何来国事呢?”
“臣还是主张以和为贵,请皇上三思!”陆殷正不再说话,缩了回去,目光飘向国师,然国师一副高高挂起的样子,他也有些气馁了。
钱必湛位列文臣的最后一个,久不言的他这会儿倒出列,想说说自己的看法。
“钱大人,你想说什么?”金御麒的目光落在钱必湛的身上。
慕容倾城也看着这个钱大人,印象中她好像见过此人数次,却觉得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起来,一种莫名的抵触情绪在她心中蔓延开来。
钱必湛说道:“微臣以为皇上英明!欺善怕恶就会被欺负,与其夹着尾巴做人,倒不如主动迎击,尚可给敌人狠狠的教训,也给其他国家看看,我们金鎏国是不怕任何无知小辈的。”
“好!说得好,有志气!”金御麒拍着双手:“钱大人说得不错,朕也是这个意思,你们有的主张和,有的主张战,朕可以理解你们的心思,不过,朕的心意已决,这场与银宁国的战斗势在必行!”
“皇上,难道您就不怕银宁国联合其他小国一同攻打我们吗?”慕容有道听不下去,终于出声说话。
金御麒无所畏惧地笑着,说道:“朕只知道金鎏国国力强劲,就算是五个六个国家联合起来,也不会是我们的对手。”
“皇上,骄兵必败啊!”慕容有道说道。
“够了,朕说得已经非常清楚,好了,该退朝了。”
倾城看着自己的父亲,明白他的心思,其实,她何尝不焦急呢,可是,在这样的场合,别说是一个女人插不上话,就连内侍也是同样的道理,她只能将话憋在心里,再做打算。
金御麒下了朝,脾气渐长,坐在软轿上都还在生气:“真是气死朕了,这些大臣都怎么了?九真,你倒说说,朕说得有没有道理?”
软轿边上的倾城边走边说:“回皇上的话,皇上的意思既然已经定下,何必再过问奴才呢。就算奴才说了,皇上可会听吗?”
“说说无妨。”金御麒稳坐软轿,说道:“就当是帮朕出谋划策吧,你的脑子灵光,有时候还真能说出语出惊人的话来。”
“皇上真是高抬奴才了。”倾城讽刺自己:“奴才口拙,别又说得皇上火冒三丈的,奴才还是不说了吧。”其实,她这是有意激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