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越遥渐渐平静下来,缓缓抬起了头,平视娘娘:“娘娘,您可曾饱受家人的白眼?您可曾努力完成一件你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您可曾在鞭子的伺候下忍痛练习武功?”
倾城一听就明白了,说道:“就算你有十条百条的理由,也不能加害他人,你的理由都是借口,你可曾想过她们是无辜的,她们都是与你一样的花样女子,又与你无怨无仇,纵然都是为了在皇上面前出头,那也不能罔顾他人的性命。”
“不,我管不了这么多。”孟越遥说:“我本来就是个柔弱的女子,为了生存下去,我可以做得更多。”
“这次是蚌兰毒汁,那下次呢?你为了你自己是不是想到杀人了?”倾城眼神凌厉:“孟越遥啊孟越遥,你胆大妄为,真不配做官家小姐!”
“您以为我愿意吗?”孟越遥越冷静,眼泪隐在眼眶:“娘娘,我是不得已啊。”她闭上了眼睛。
知道这里头一定有故事,倾城缓了一下,说道:“好了,天色不早了,大家各自回去吧,将人带到御龙殿去。”
“是。”两个侍卫应声,然后将孟越遥押走了。
倾城和茹小雅走在最后头。
“娘娘,您为何要将人带去御龙殿,交给刑部不就可以了?”茹小雅想法简单:“她害了那么多人生病,理应关上一年半载的。”
“起先我也这么想过,可思来想去还是不妥,她的动机先撇开不说,可她的父亲却是朝廷中人,倘若将这件事公诸于众,到头来惹来非议的还是朝庭。待选女中不乏别国的小姐郡主,传扬开去又是一场无尽的风波。”
茹小雅边走边说:“是奴婢想得不够周到,奴婢受教了。”
“走吧,到御龙殿听听她怎么说。”倾城说完径直走路。
御龙殿内,金御麒正昏昏欲睡,听到动静,这才睁开眼睛,又不能大声说话,只能小声问:“谁?谁来了?”声音听上去格外虚弱。
“皇上,臣妾将人给带来了,您看一眼吧。”倾城显得非常恭敬,手一扬,玉明走近,两人合力将金御麒扶着坐好。
金御麒呼吸急促,仿佛随时都有晕倒的可能:“孟越遥,怎么是你?”
“没错,皇上,就是奴婢。”孟御遥看了一眼金御麒,赶紧低下头:“皇上请保重龙体!”
“你总想着加害待选女,让皇上如何保重龙体?”倾城质问:“当着皇上的面,你废话少说,快点如实招供,为何要屡次加害众待选女?”
“屡次?不,不,我没有,只有这一次是我用蚌兰汁液在琴弦上动了手脚。”孟越遥说道:“奴婢被娘娘抓住,已经横竖一条心了,做过的事我会承认的。”
“怎么,害得大家腹泻不是你做的?”倾城多少有些意外:“你真的没有做过之前那桩事?”她想要问个清楚,直视对方的双眼。
孟越遥坚决摇头,眼神里没有任何掩饰:“不是奴婢做的。奴婢只是在琴弦上涂抹了蚌兰的汁液,想让她们都中毒,然后奴婢就可以顺理成章地上迎春晚宴,得到皇上的赏识。”
“你太天真了。”金御麒幽幽说道:“即便你以这种方式战胜了她们,你也不可能得到朕的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