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金御麒将她猛然抱起,一提气,腾挪至潭内,将她放在了一块宽大的石板上:“你可记得,我们有多久没来这儿了?”
倾城说道:“我只记得你教我泅水来着,也不知道我还会不会。”
“那好,你先游着,我打坐一个时辰再说。”金御麒将她拉入水中:“别喊着让我救你哦。”
倾城入水,先洗了洗自己,然后像一条鱼儿似的游着。起先有些生疏动作,渐渐的就彻底放开了,一阵畅游下来,精神反倒是好了起来,一回头,却不见夫君的踪影。
“御麒,御麒!”倾城试着喊了两声,没有回音,水面也是波澜全无的样子,她心里慌,又喊了起来:“御麒,你在哪儿啊,可别吓我。”她以为他又头痛了。
又隔了一会儿,倾城还是没有看到他,正要往旁边游,忽然一双强健的臂膀搂住了她:“没看到我,是不是觉得六神无主了?”
倾城踩着水转过身,脸上又是水又是眼泪:“我以为你、我以为你沉到潭底去了,御麒,你该打!”她作势拍打他的肩部:“你不能这样吓人啊!”
金御麒见她哭,立即就投降了:“好,好,是我不对,我该打,我不该吓你的。”他又搂住她,一起踩着水:“你是不是觉得似曾相识啊?”
隔着衣物,倾城感受到他的心跳,说道:“你就是这样,总是在吓人,下次若再吓我,我一定不轻饶你。”
“是,娘娘,小的记住了。”金御麒捏着嗓子说:“娘娘恕罪,小的罪该万死,就让小的为娘娘宽衣吧!”
“你真的不头痛吗?”倾城看着他的眼眸:“你可不许再骗我。”
“真的不痛,真的。”金御麒认真看着她:“傻瓜,就算真的头痛,我也不想你太过担心,来,笑一个,心里就舒坦了。”
倾城不依,想着要惩罚他一下,就说:“不,我不笑,要笑也是你笑,你先笑上一炷香的时辰再说。”
“一炷香?嫣儿,你饶了我吧,这不是强人所难嘛,我若是笑抽了脸皮,你可就有的苦了。”金御麒故意装弱者。
“照顾你我心甘情愿,怎么样,笑还是不笑?”倾城假装生气。
金御麒自知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娘子,只好卖力笑了起来,那笑容开始还是正常的,越到后来越抽搐,脸都僵硬了。
倾城越看越想笑,于是就说:“好了,这次且饶了你,回头你要当我一天的侍从。你知道吗,每天对着你愁眉苦脸,我也不好受啊。”她终于露出原本的天性。这种天性,只有他才看得到。
金御麒出了水面,然后将她拉起,说道:“是,我的皇后。劳您大驾,该去炽焰居了。”
倾城浑身湿漉漉的想走,金御麒不让,索性抱了她大步而走:“娘娘,还是让小的来吧,天黑衣凉,小心冻着。”
倾城乐得被他宠着,两人来到了室内。一股子香味弥漫。
“好香,这是什么花的香味?”倾城搂着他的脖颈说。
金御麒紧走几步,将她安置在了榻边:“闻着花香亲热,可好?”
“去,又不正经了。”倾城故意生气:“本宫的气还没消呢,你可别得意太早。”
“算了吧,娘娘,您就彻底饶了小的这一回,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