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来的,不光是那老苗人,还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人。
这少年虽然一脸稚气,但人真的挺壮实的,一双大眼睛黝黑亮,显得十分活力。
老苗人对我们说道:“这是我孙子,小虎——罗小虎。”
带着孙子见过我们之后,老苗人坐到了我们对面,而那个叫做小虎的少年则去碗柜端了三个粗瓷碗来,在里面各放了一点儿茶叶梗子。
没一会儿水烧开了,他给我们各冲了一碗茶。
老苗人拿过自己的那一碗茶,用粗糙的右手中指在碗里面搅了一会儿,然后沾了沾自己的额头。
随后他端起了碗来,冲着我们咧嘴一笑:“请。”
老苗人端起冒着腾腾热气的茶水,开始美滋滋地喝了起来,而我也没有犹豫,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这茶水,入口烫,随后苦,等那味道在口腔里完全散之后,却有一股奇异的甘甜和芬芳在口腔中回荡不休。
我喝了一口之后,忍不住叹道:“好茶。”
老苗人瞧见我喝得爽快,笑眯眯,然后又扭头,看向了旁边的楚小兔,说怎么,不合胃口?
楚小兔有些紧张,说我,我不渴。
老苗人眯眼瞧她,好一会儿,方才说道:“小姑娘,你是怕我在你的茶里面下蛊,对吧?”
楚小兔没有想到对方会这么直白,身子下意识地就绷直,有些语无伦次,说啊,没、没有,这个,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瞧见她一脸惊恐的表情,老苗人不再逗她,而是从怀里摸出了一根烟枪来,弄了点烟叶进去。
他用炉火点燃之后,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这才对我说道:“马一岙,他师父我认识;你呢,你是谁的弟子?”
我来之前的时候,听王朝安老爷子交代过,没有跟这位来虚的,实事求是地说道:“我是夜行者,刚刚觉醒的,虽然跟马一岙以及王朝安老先生学了一些东西,但目前是没有师承的。”
听到我这么说,老苗人点了点头,说嗯,年轻人最重要的品质,就是诚实,这一点,你很不错。
随后,他又抽了几口,方才缓缓说道:“我跟小马说了,回头,让我孙子小虎带你们过去那里,不过有几句话,我得说在前头,你要是同意,随时可以出,要是不同意,那你也别闹腾了,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我恭敬地说道:“请讲。”
老苗人说马一岙去的地方,叫做坨弄,那是一个很恐怖的地方,需要过黑风沟,那儿近十年来,没有人能够进入之后生还而出,小虎是我唯一的孙子,他父母死了之后,就是我的命根子,所以他虽然送你们过去,只能够送到黑风沟。剩下的路,你们自己走。
我说好。
喝过了茶,老苗人说今天天色太晚,而且你们也赶了一晚上的路,先在这儿歇着吧。
我着急离开,然而老苗人却坚持一点,磨刀不误砍柴工。
这般说,我也没有再多聊,点头应下。
谁知道等小虎给我们安排房间的时候,我们才现只有一间客房,我瞧了里面的床铺,犹豫了一下,说要不然我跟小虎一起睡吧?
小虎一脸嫌弃,说不,我不喜欢跟男人一起睡。
呃……
我看了楚小兔一眼,又看了一眼十三四岁的小虎,知道这小孩子已经处于育期了。
让他跟楚小兔这么一个行走的雌性荷尔蒙待一块儿,如何受得了?
楚小兔反倒没有我的心理负担,说道:“行了,行了,小弟弟你赶紧去睡吧,不用管我们。”
她送走了小虎,然后瞪了我一眼,说干嘛,走一天路了,不累?赶紧睡吧?
楚小兔是江湖儿女,百无禁忌,自己个儿躺在了木床的里面。
我有些尴尬,瞧见这房间里空荡荡的,连个椅子都没有,正打算着躺地板上呢,楚小兔打了一个呵欠,说道:“你上床来,地板上,小心虫子爬身上。”
我对虫子,其实挺膈应的,想了一下,还是上了床,。
人都穿着衣服,吹了煤油灯之后,黑乎乎的。
我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空气中浮现着楚小兔身上出来的幽幽女人香,然后耳边是她均匀的呼吸。
我不确定她到底是不是睡着了,心乱如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忍不住扭过头,看向了里面的楚小兔,却现黑暗中,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
原来她也还没睡。
我吓了一大跳,刚要说话,楚小兔突然噗嗤一声笑,然后对我说道:“怎么样,想不想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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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广西贺州参与“中国文艺理论学会网络文学研究会第四届学术年会”,很荣幸作为网络作家的代表,与前来参加的专家和学者交流(照片明天微信公众平台里),时间紧张,就不加更了,另外明天如果更新推辞,小佛晚些加更补偿。
谢谢大家理解,一个作者,毕竟得走出来,我也希望成为大家的骄傲。
毕竟,我三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