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太明白,说什么演戏?
马一岙说道:“那个叫做赵康的年轻人没有说错,这个辛追辛师兄当真不是好人,估计他早就和那花果然、封敬尧串通好了,演了一场戏给那傻姑娘看呢。”
我不是蠢人,马一岙这般一提点,我所有的疑虑都串成了一条线来。
原来如此。
我说我们混上山来这般艰难,这一对师兄妹却这么容易,原来是有人在前面做了安排和布置。
不但如此,封敬尧的反偷袭意识,以及对花果然的退让,还有花果然突兀的出现,还有他刚才的表态,一切都不过是做戏,这事儿反而就说得通了。
我说到底怎么回事?
马一岙摇头,说谁知道啊,那封敬尧要么就是配合演戏,让花果然抱得美人归,要么就是那花果然看上了花容月貌的小师妹,在背后运筹帷幄呢。
啊?
听到马一岙的分析,我不由得浑身冷汗。
如果是后面一种,那么这个看上去风度翩翩、人畜无害的花果然,实在是太有心机、太狠决果厉了吧?
马一岙瞧见我不相信,摇头,叹道:“人心啊人心,这才是最狠毒的东西。”
两人相视一看,都有些感慨。
随后他问我那边的情况,我如实回答,他松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刚才扫了一眼,没有看到黄大仙,也没有看到离别岛的任何一人,那边的人到底是来了呢,还是没来,又或者在哪里休息呢?”
我说这个得找找,我刚才问了人,说五点开席,之前可以自由活动,到处走一走,看一看的。
马一岙点头,说行,我们分头找,免得目标太大。
我说好,我去山上,你去山下。
马一岙说对,一会儿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别硬扛,能应付就应付,不能应付,撒腿就跑,别慌。
他交代妥当之后,两人对了一下表,约定在下午四点五十的时候,在会场边缘汇合。
我与马一岙分离之后,走向了上山的一条路。
沿着那青石板铺就的道路,我缓步朝上,这边的坪子只是半山腰,往上走,还有许多的路途,其间又瞧见过好几个院子和凌空的阁楼,只不过规模都很小,有一处甚至只有一个单间。
这些地方都有聚集人,不过并没有现黄大仙——马一岙跟我形容,说黄大仙是一个留着灰色长,常年穿一套蓝色土布的老头儿——另外我还看到有一个洞穴,在一条小路的尽头,旁边的山壁之上,刻着许多的文字。
我有些好奇,走过去看,现居然是大片的佛经,我仔细阅读了一下内容,好像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就在我认真打量那佛经的时候,旁边有一个人问道:“年轻人,你还懂这个?”
我吓了一跳,赶忙回头,瞧见一个有些富态的老头在旁边瞅我。
他白白胖胖的,穿着一个公园里老头儿练太极的白色唐装,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给他这神出鬼没的架势给吓到了,先是左右打量一番,现就只有他一人,这才说道:“您从哪儿出来的?”
老头指着旁边的大石头,说我刚才在这里,你没注意?
我摇头,说真没注意。
老头指着那石壁上面的佛经,说你懂这个么?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这个,开口说道:“这个……‘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应该是《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吧,它是《金刚经》的降伏其心篇,简称《心经》,全经只有一卷,二百六十字,宣扬空性和般若,也被认为是大乘佛教第一经典和核心,嗯……差不多就是这些吧。”
我读佛经,是从小的行为,因为我母亲比较信佛,所以家里面有不少的佛经,正版印刷的,也有手抄的。
而这些都是儿时的记忆,有些模糊了。
老头听到我的话语,脸上的笑容不由得更多了一些,点头说道:“嗯嗯,确实是懂的,现在的年轻人,夸夸其谈的多,有真本事的人却少之又少,你算是我这几年见过的年轻人里面,少数几个不骄不躁,言之有物的人,可以,可以。”
我被夸得有些耳热,谦虚地说道:“您过奖了,我也是母亲信佛,小时候背过一些,囫囵吞枣,不求甚解。”
老头点头,说不错了,能这么清楚认识自己的年轻人,真不错,挺好……
他夸着,突然问道:“对了,你,是什么属相的夜行者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