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传说是什么？”

楚墨辰想知道，这个女人所知道的跟萧晴柔究竟有什么不同。

讽刺的提下唇角，莫晓婉径自道：“曾经，有一对男女，那女人很爱那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却厌恶她的痴恋，甚至因为另外一个女人，深深的伤害了这个女人。

女人爱的无怨无悔，无论男人怎么对她，她都不曾舍弃这份爱，她甚至为此付出了生命。当那个女人为了男人死在别人的剑下，他才知道，原来他一直深深的爱着女人。

男人抱着女人痛哭不止，他的眼泪滴落在女人脸颊，凝结成为一颗泪痣，永远留在女人的脸上，男人也在悲痛中结束生命。

男人希望，轮回之后，他们再重逢时，那颗泪痣就是他们相认的标记，他会与她生生世世在一起，偿还她前世为他流下的眼泪。

因为这个故事，有了这样一个传说：有泪痣的人，一直在寻找的命定的人，一旦找到了，就会生生世世不离不弃，直到生命终结。”

很短的一个故事，讲过之后，车里的两人沉默了，再度沉重。

这不过是她胡诌的一个故事，可莫晓婉却先信了。

从见到楚墨辰第一眼开始，她就觉得这个男人是她命定的男人，然而事实却是她的泪痣被他厌恶。

自嘲一笑，她问：“还觉得好笑吗？”

楚墨辰摇头，“我只是想知道，结局呢？”

“结局是那个在女人脸上留下泪痣的男人并没认出女人，他甚至说她的泪痣讨厌！”

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口吻，楚墨辰听得出来她是说他跟莫晓婉，莫名的烦躁让他的精神似要奔溃，他眉峰一凛，寒声道：“不要再跟我提起莫晓婉，我恨她。”

“嗯，不会再提。”

决口不提，不让他再来撩拨她的心。不论曾经如何，她都不会再去探究，她只记得，这个男人是她的仇人。

仅此而已。

半小时后，燕成的车停在这附近，摇下车窗跟楚墨辰打招呼：“三少，可以把Hony还给我了。”

楚墨辰尚未说话，莫晓婉就狠狠的劈下一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脱离楚墨辰的禁锢，等楚墨辰甩着麻的手臂瞪向旁边，莫晓婉已经上了燕成的车，此刻正朝他招手：“三少，谢谢你了，祝你好运。”

这话明显是在幸灾乐祸。

楚墨辰咬牙切齿，眼睁睁看着燕成招摇的车子飞离，他疲惫的靠在座椅上。

胸闷。

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说那些话来撩拨他？那个传说又是真的吗？真的有那样糊涂的男人，当真不知道自己爱的是谁吗？

那么他呢，他是否真的如同自己想的那样爱萧晴柔？

一瞬间怀疑令楚墨辰懊恼的捶了下方向盘。

不，他不糊涂，他是爱小柔的，那种难以割舍的感情就是爱。

交警终于去而复返，打破了他混乱的思绪。

“三少，很清醒，没有人死亡，受伤的人已安排到医院。”

楚墨辰这才放心：“知道了，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

说罢，他猛打油门，去的方向不是楚宅，而是湾水公寓。

“燕助理，谢谢你送我回来。”

莫晓婉站在门口，并不开门，很明显是没有让燕成进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