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凉如冰。

不知道什么时候冬天已经来了，一开窗，就能感受到窗外冰天雪地，寒冷的风在身体留下刺骨的痛。

窗边的女人双手捧着咖啡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水眸略显迷离。衣着单薄的她，周身散着一丝淡淡的愁绪，很轻，却难以令人忽视。

莫晓婉从房里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这样的苏倩，单薄的睡衣，凌乱的长，即便不敏感的她，也能察觉好友心里有事。

虽然不知道好友为什么会凌晨时分，一个人站在客厅的窗边吹冷风，但莫晓婉担心她会感冒，回房拿起自己的大衣披在苏倩身上，没想到竟吓得她一个激灵，“啪”的一声，手里的咖啡杯应声掉落，成为碎片。

“苏倩？”

“小婉！”

“咳咳，是我！”

莫晓婉没想到会吓到苏倩，抱歉的笑笑，马上低头收拾碎片，随口问道：“吓到你了吧？”

“没，是我在想事情。我来吧。”

这毕竟是她打碎的，而且莫晓婉的性子，她真怕她会伤到自己。

苏倩欲蹲下帮忙，却刚弯下腰就被莫晓婉给拦住，“你别动了，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别回把手给割了。”

“我也怕你割到手。”

她们竟然都担心彼此会因为一点碎片就割到手？两个女人相视一笑，出阵阵清脆的笑声。

收拾好碎片，莫晓婉进厨房重新给苏倩倒了一杯，却不是咖啡，而是白开水，“太晚了，喝那么多咖啡对身体不好。”

苏倩“嗯”了一声，低头不语。

莫晓婉的心不禁揪了一下，皱眉问：“苏倩，你到底怎么了？”

“啊，没什么啊。”

“你还当我是你朋友，当我是你闺蜜？”

莫晓婉脸一沉，语气严肃的说：“苏倩，我虽然神经不是那么特别敏感，但我还能看得出来你有心事，你到底怎么了？”

苏倩看着她半晌，又垂下眼睑，轻声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好幸福，而我……我爱的那人心里没有我。”

“天，我幸福？”

莫晓婉垮下脸，身子忽然向后一仰，她把脑袋放在沙靠背上，瞪着天花板，幽幽的道：“苏倩，你不知道，我其实很无措。”

“因为今天的事？”

“嗯！明浩今天的求婚吓到我了，宇文哥哥的表白也惊到了我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其实很笨，处理不好男女之间的关系，我也没想让自己的男人关系变得这么复杂。”

苏倩白她：“如果我不是了解你，还以为你跟我炫耀呢，有人喜欢还不好？”

在苏倩看来，能被宇文瀚喜欢是一种幸福，可在莫晓婉看来，被无法回应的人喜欢是一种负担。

对明浩，她只当他是朋友，所以无法回应。对宇文瀚，莫晓婉迷茫，她还不清楚自己对他的感情是否有一点点男女之情，还是单纯的只是妹妹对哥哥的依赖？

“苏倩，咱俩是一样的，你喜欢的人学长不喜欢你，我爱的楚墨辰，十几年过去，他依旧不爱我，有人喜欢我，也同样有人喜欢你，只不过那都不是我们要的感情，我的痛苦并不比你少。”

苏倩苦笑了下，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