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成家吃过早点，楚墨辰的西装也被专人送来，他不得不换上身上这身暖暖的睡衣。

站在镜子前面，两个男人都在打领带，原本是步调一致，可楚墨辰却忽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燕成。”

“嗯？”

燕成透过镜子看他，等着他开口，楚墨辰半天才问：“你说，我对莫晓婉的感情是爱吗？”

是爱吗？

一早上，从楚墨辰只言片语的叙述中，燕成已经知道了关于昨晚的种种，所以也明白他今天会不对劲的原因，而当他带着茫然问出那一句话，燕成定定的看着他，“你自己觉得呢？”

蓦地冷下眉眼，楚墨辰僵硬的道：“这怎么可能？过去的八年我都没有爱上她，又怎么会在六年之后却爱了上那个女人？”

生怕自己的话不够说服力，楚墨辰又补充：“那个女人贪婪，好吃懒惰，毫无母性可言，又不温柔，不知道体贴，我凭什么爱上她？”

燕成觉得好笑，又觉得很生气楚墨辰会这样逃避，他质问道：“如果她不是莫晓婉？你还能这么从容而又肯定的说出你不爱她，还会是茫然的问我，你是不是爱上了那个女人？”

楚墨辰无言。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只是被他硬生生吞了回去。

他依旧不愿意承认，那感情是爱情。

莫晓婉肚子疼了半宿，直到天亮了才来困劲儿，但她没有睡。

想到苏倩跟宇文瀚肯定还没吃早饭，她索性起身去准备早餐。

莫晓婉会的东西有限，而且莫云杰就喜欢她做的海鲜粥，所以煮了很多海鲜粥，做了几道爽口的小菜，又把冰箱的泡菜跟酸黄瓜切了切。

一部分摆上桌，另外一部分则装进了保温桶，准备一会儿去医院的时候捎过去。

莫云杰本来还想多睡一会儿，结果被楼下厨房里叮当的巨响吵醒，不得不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趴在楼梯口往下看：“老妈，大清早的，你在干嘛啦？”

“做饭啊，你没看出来吗？”

“没看出来，我倒是觉得你要炸了人家的厨房！”

“少废话，叫你老婆起来洗脸刷牙吃早饭。”

他老婆……小脸红了红，莫云杰讷讷的说：“现在还不是……我们还太小……”

莫晓婉一看儿子那害羞的样子，顿时觉得好笑的揶揄：“你也就害羞的时候可爱些。”

莫云杰白他，硬是把床上迷迷糊糊的小公主给揪起来，两个奶娃娃一边打着瞌睡，一边洗脸刷牙，再之后迷迷糊糊的上桌。

宇文晓似乎也很喜欢莫晓婉煮的海鲜粥，看起来个头儿小小的，却吃了足足两大碗，比莫云杰吃的还多，看得莫晓婉跟莫云杰目瞪口呆。

“呃……你是猪啊。”

莫云杰话刚出口就遭到一个爆栗，莫晓婉不是好气的说：“你懂什么，女孩子都育早，当然需要补充更多营养。你看吧，以后晓晓会有段时间比你高，到时候就有你难受的喽。”

莫晓婉幸灾乐祸的笑着，一边把碗放进水盆，一边给莫云杰准备凳子：“儿子，洗碗的事就交给你了。”

莫云杰看了眼旁边的宇文晓：“晓晓，你来洗碗。”

宇文晓嘟着嘴：“不要！阿姨说让你洗的。”

莫晓婉也觉得不可理喻：“她才四岁洗什么碗。”

“我刚会走路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洗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