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件假货,那也是一件高仿,而且能够让钱放都鉴定不出来的高仿与真的有什么区别?
“走吧,跟我来,我们找赵老头去,他在杂项上可是个真正的高手,这扳指还是需要他来鉴定一下才保险。”
钱放说着站了起来,他精通的青铜器收藏,至于扳指这样的杂项虽然说有涉猎,但毕竟不是最权威的,所以虽然断定出来是一件好东西,但出于谨慎的态度还是向真正的专家请教才行。
赵老头自然是指赵本华,钱放和赵本华是多年的老友,在他的带领下方明和周雅芳还有庄杰往别墅后走去。
穿过一条过道,几个人走进了一个花小园之中,此时夜色已经渐浓,但在灯光之下方明现到处都是花草树叶,而且很显然是经过精心的布置的,高低起伏、大小相宜,更加有通宵的小径,铺着的是着是拳头大小的汉白玉石头。
又走了一会,一个小湖出现在眼前,在小湖的一角则有一个小木亭,借着灯光可以看到那里坐了两个人,正在聊着天,不时出爽朗的大笑声,很显然相当的得意。
钱放快步走了过去,大声说:“哟,你们两个老不死的,笑得这样大声干什么?说到什么得意的事情了?说出来也让我高兴高兴。”
赵本华抬起头来看到钱放,又看了一下跟在后面的方明等人,心里暗暗惊讶,钱放来找自己一点也不奇怪,庄杰和周雅芳他都知道,但是不熟悉,另外一个干脆是从来也没有见过面,亭子这里是自己招呼最好的朋友的地方,钱放知道自己的这个习惯。
“难道是哪一个人的后辈?”
脑海里冒出这样的念头,但赵本华却马上笑着说:“钱老头,有客人来了,先介绍一下吧。”
钱放笑着说:“庄杰和周雅芳你认识的,都是我们宁东市圈子里的人物,这位是方明,他是周雅芳店里的,带他们来是因为有件东西我把握不太准,让你看一下。”
“哦?什么东西你还把握不准的?这事情可是很少见啊。”
钱放一听,双眼就是一瞪,说:“你这是什么话?这些年我打眼还少了?怎么着,让你鉴定件东西还抬架子不成?”
赵本华一听苦笑起来,摊开双手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算了,和你计较这个没有意思,把东西拿来我看看。”
钱放那紧崩着的脸马上又笑成了一朵花,把手里的扳指递过去之后走进亭子里坐下,说:“方明,你们进来,不要客气,赵老头这里的茶还是不错的,不喝白不喝啊。”
赵本华摇了摇头,干脆不理钱放,看起手里的扳指来。
“这位叫钟庆,也是我们市里的有钱人之一,做房地产的。”
对于亭子里另外一个老人,庄杰却是很熟悉,马上就给方明还有周雅芳介绍起来。
众人轻声的打完招呼后就安静地坐着,担心打扰赵本华。
方明向赵本华看去,他现和之前钱放一样,刚开始的时候脸上的神色还很平静,但慢慢地就严肃起来,到了最后更加是打开店里的一个特制的能够出如雪一般白光的灯仔细地看了起来。
“赵老头,这东西到底怎么样?别装得这样神神秘秘的。”
“砰”的一声把手里的茶杯放到桌子上,不耐烦的钱放大声说道,赵本华这一看足足看了半个小时,还不时拿起放大镜仔细地看所有的部位。
“啪”的一声把灯关了,赵本华看着钱放头疼地说:“我说钱老头,你就不能小心一点?那可是兔毫盏!”
兔毫盏是瓷器名窑之一的建窑最有代表性的瓷器之一,因为在黟黑色的釉中形成均匀而细密得就像是兔子身上的毛一般的筋脉而得名。北宋的蔡襄在中说过:“茶色白,宜黑盏,建安所造者绀黑纹如兔毫,其坯微厚……热难冷,最为妥用,出他处者皆不及也。”
“哼!这种东西在别处罕见,你赵老头这里收了十二对,现在这几不过是蓝兔毫,你如果把银兔毫拿出来,我自然会小心翼翼的。”
钱放很显然并不领情,对于自己的老友,赵本华也只能摇头苦笑。
“兔毫盏分为‘银兔毫’、‘金兔毫’和‘蓝兔毫’等,其中最贵重的是‘银兔毫’。”
周雅芳知道方明不知道这个,所以压低声音简单地介绍起来,不过她心里也暗暗吃惊,像赵本华这样的收藏家藏有兔毫盏一点也不奇怪,但是有十二对特别是藏有“银兔毫”那就让人吃惊了。
银兔毫釉面颜色绀黑如漆,晶莹湿润如玉,表面布满的筋骨脉呈现银白色,特别是用来泡茶时就像是玉兔子身上的毫毛一般闪闪光,而且是浮在水里的那种光,绝对是让人惊叹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宝物。
当然,这样的东西世所罕见,周雅芳虽然出家世家,但这样的东西也只是几年前见过一眼,却没有想到赵本华竟然也有收藏。
“赵老,这扳指怎么样?”
对于兔毫盏方明虽然也很好奇,但眼前来说他最关心的还是赵本华手里的那一枚扳指,而听到方明这样说,所有人也都“齐刷刷”地看向赵本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