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轩辕澈裹紧身上的衣服往外走，“跟上。”

阿龙一边拨了苏陌的电话，一边往外走，一一将事情全部吩咐下去。

苏陌提着医药箱匆匆追上来，掏出一粒药丸给轩辕澈：“吃了。”

“你配置的？”轩辕澈看着香味有些异常的药丸，捏在手里，看着他。

苏陌转开眼：“嗯，走吧。”

轩辕澈没有多问，只是深深的看他一眼，丢进嘴里，吞咽进去，“阿陌，我相信你。”

“我用生命保证，就算不是我配置的药丸，只要是入你的口，我都会替你提前试用。”苏陌关上车门，“凌轩那么精明的人，竟然被替代品欺骗了，不知道是那个女人跟心琪长的太像了，还是他用情太深了。”

“开车。”轩辕澈纷纷阿龙。

车急速平稳的驶出轩辕老宅，车窗被降下来，轩辕澈刚才还烦闷的胸腔如注入了一股清新的空气般，舒畅了很多，身上灼烧的体温也缓缓的降下来。

整个人相比刚才，舒服了很多。

“这种药还有多少？”轩辕澈侧头问苏陌。

“感觉好很多了吗？”苏陌抬手扣住他的脉搏，探了探，长舒一口气，面上露出一抹欣慰，“没有了，这是唯一一颗，里面的药引很珍贵，阿澈，你有没有想过，轩辕家和我师傅之间......是不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苏陌这些天跟轩辕澈朝夕相处，对轩辕澈的为人越钦佩，不像是能杀害轩辕家一百多口的那种大奸大恶之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也直接问过他，轩辕家确实是毁在他的手里，虽然他没有说到底是为什么，但已经承认过自己做的所有事情。

我也承诺过不会放过他，等凌轩的事情处理完，就是我和他之间的决斗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我和他，一直都在期待这一天。”轩辕澈说话的声音有些虚无，好像缥缈在空气中的烟尘，寻不到支撑点一般：“我明白你此刻的心情，但我对他的恨意不是一朝一夕积聚的，我体内流着轩辕家的血液，这么多年来，一直都背负着沉重的枷锁，不杀了他，我会死不瞑目的。”

苏陌默默无语，既然凤清绝能承认自己杀了轩辕澈全家，肯定已经做好了承担责任的准备。

“阿澈，对不起。”苏陌真诚的道歉：“我不该质疑你的，我也不应该隐瞒你，刚才你吃下去的药丸，是师傅交给我的。

你们之间有血海深仇，是我太过强求了。”

“没事，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很多事情我已经看开了。”轩辕澈又开始小声咳嗽起来：“我唯一不放心的，就是我母亲和芷萱。

等我去了，你将我母亲接到锦城，我已经在那边为她安置好了房子和照顾她的人。

哪天我不在了，麻烦你和凌轩多帮我照顾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