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颜错愕了一下,摇了摇头:“不会,但我可以学。”
“你现在上前学,只是给凤轻尘添乱,就你这力气能做什么?”不是文渊先生看不起展颜,而是女子大多娇养,别说搭营帐,就是连被子展颜也不会叠。
展颜被文渊说得满脸通红,心有不甘的道:“女儿虽然帮不上大忙,可站在这里眼睁睁地看轻尘一个女子,独自做这些粗活,女儿实在看不下去。”
展颜说这话时,眼神扫向司家十八骑,明显是责怪他们,司家十八骑骄傲的抬头,没有反驳也没有动手帮忙。
他们不是九皇叔的下人,也不是凤轻尘的属下,凭什么要帮凤轻尘。
“凤轻尘都能不在意,你何必在意。颜儿,好好跟凤轻尘学学,如果换作是你,被那十八人拒绝,你能心平气和地自己去搭营帐吗?”文渊先生说这话时,眼中闪过一抹激赏。
颜儿虽然比一般女子有见识,可气性却不小,换作是她被司家十八骑拒绝,少不了要恼火一阵,暗暗摸眼泪,觉得自己很可怜,认为十八骑行事过分不讲人情,可却忘了她根本没有资格命令十八骑。
就算是下人,也不是你的下人。
展颜定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凤轻尘,在文渊先生地注视下,缓缓低头:“我做不到凤轻尘这样,可是他们也太过分了,凤轻尘是一个女子。”
他们是指司家十八骑,文渊先生看了一眼,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的司家十八骑,说道:“他们不是九皇叔的属下,他们只是奉命保护我们,他们有拒绝的权利。
九皇叔知道这他们的脾性,还敢把他们留给凤轻尘用,可见他知道凤轻尘的能力,即使没有这十八骑,凤轻尘一路上也能把事情做好。颜儿,你可记得锦凌说,凤轻尘单人单骑,去峡谷救他的事吗?”
文渊先生借机告诉展颜,凤轻尘和一般女子不同的地方。也许没有满腹才华,不能出口成章,但对九皇叔和王锦凌这样的男人来说,一个独立自强的女子,一个随时都能把自己照顾好的女子,才是他们想要的女子。
展颜目光灼灼,一脸佩服的道:“我怎么可能忘,这是我最佩服轻尘的地方,她只把锦凌哥哥当朋友,却能做到士为知己者死,可是……父亲,我也可以做到。”为了锦凌,她可以连命都不要。
“不,你会这么做,但你做不到。”文渊先生一脸笃定,见展颜不认同,继续说道理:“颜儿,做任何事情前,我们都要想一想,这件事是不是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会不会帮忙不成,反添乱。
凤轻尘单人单骑独身上路,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做的到,她有自保的能力,她可以保证自己安全同,不给别人添麻烦,要可你呢?你只是凭着义气用事,最后的结果很可是,你不仅救不了锦凌,还会把自己的命搭上去,甚至在家里人或者锦凌来救你。”文渊先生不放过任何机会教女,只希望展颜不要执着于,没有回报的爱情,一味的去学凤轻尘。
“爹,如果我现在学,还来得及吗?”展颜看凤轻尘动作利落,一看就知道不是第一次,凤轻尘以前应该经常做这些事。
文渊先生笑着摇头:“颜儿,这些你没有必要学,你和凤轻尘不一样。她是孤女只能依靠自己,这些是她生存的方式,她要依靠自己而活,没有这些她不可能活得如此潇洒。而你不同,你是展家小姐,你根本不需要做这些,有展家在,你自可以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
他欣赏凤轻尘,但并不表示,他希望自己的女儿和凤轻尘一样,为了生存而拼命。能做被父母娇宠的明珠,何必做那在夹缝中求生、独自拼博孤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