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婆西纳起身,恭谨得离开,可又被尸罗逸多叫住。
“但是让手下的人小心些,不要惹怒他,明白么?”
尸罗逸多满是慎重:“福尔摩斯是连普苏婆大师都觉得棘手的黑乐师,麻烦就交给议院的那群人对付。
你也不想半夜醒来,看到什么东西站在你的床前吧?”
婆西纳像是想到了什么,哆嗦了一下,慎重摇头。
“那就去吧。”
听到这里,叶青玄暗暗记住了议院和知更鸟的名字,然后悄悄地关上门。拉着白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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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恶灵?”
到了僻静的地方,白汐终于忍不住说话了,眉飞色舞:“表哥你这个外号好厉害啊!”
“以讹传讹而已,不要在意。”
叶青玄耸肩。全神贯注地控制着旋律,屏蔽周遭的视线,可心里却开始考虑……要不要把东西拿走之后,再给这群混账留个纸条呢?
看在他们为自己起了这么威风的绰号的份上。
他已经等不及想要把警告糊在尸罗逸多的脸上了!
他妈的,这群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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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应该就是这里。”
在阴影中,叶青玄凝视着不远处的入口,渐渐地皱起眉头:这群天竺人,为了帮助普苏婆突破,还真是下血本了啊!
就在入口处的大门外,像是篝火大会一样,火光照亮了一切黑暗。
二十几个头包白巾的魁梧壮汉就坐在门外,眼神锐利地扫射着四周,禁止任何人接近。
而且在牵着好几头粗壮凶悍的恶犬,它们环顾着四周。双眼血红,是罕见的混种犬,说不定混了什么奇怪生物的血统在里面。
而且就在最中间,还坐着一个看起来怪异无比的男人。
像是穷困到几点的乞丐一样,那个男人浑身衣衫褴褛,唯一像样的就是一条看上去勉强的兜裆布。可他裸露在夜色中的皮肤却粗糙无比,遍布疤痕。
他盘腿坐在地上,虬结的筋肉带着铁丝绞合的质感,看上去整个人都像是废铁和铁块拼凑成得一样,棱角锋锐。那个男人光着头。和下颌上的胡子却一团乱造,其中还带着虱子,令人心生厌恶。
可叶青玄却忌惮起来。
这个家伙……不会是天竺苦行僧侣吧?在传说中,那些以极限训练和磨难著称的僧侣往往会有不可思议的力量。
**强硬如铁石还是等闲。有的甚至还是乐师学徒,精通秘传的七字音符颂唱,号称进阶乐师之后可以转为变化和圣咏复合派系的职业‘摩呼罗迦’,一等一的难缠。
虽然不知道这个家伙究竟有几斤几两,但看上去就令人感觉略微棘手。
幸好,他还不是乐师。
叶青玄深吸了一口气。示意白汐小心,然后启动了九霄环佩。
就算是经过上一次的磨合之后,叶青玄进益不少,但是一口气将黑色星期五的效果覆盖四十个人的话,还是觉得够呛。
幸好,他还有双蛇时计这种作弊的东西。
他轻声吟诵密语:
“万物黯淡,唯有生命之树长青。”
卡啪,怀表一声轻响,秒针开始旋转。
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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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寂静之中,盘腿坐在石阶上的苦行僧忽然抬头,侧耳倾听,神情警觉起来。
在那些错综复杂的呼吸声里,忽然有隐约的旋律响起,就像是哀鸣一样。那种哀鸣混合在妓院里众多的**中,令人难以分辨。
就像是黑色的河流从心底席卷而来。他的心中莫名地涌现出一股悲凉的冷意。忍不住叹了口气,感觉到一阵孤冷。
数十年前,他为了争夺进入八功德池的名额,亲手打死了自己师弟。如果那个孩子长大的话,现在或许还会陪伴在自己身边吧?两个人一起苦行,或许也不会寂寞。
回想起那个孩子曾经的笑容,他就微微地难过起来。可毕竟经过了多少磨练,很快,他就回复了过来。
只是一个恍惚,他抬起头,似乎什么都没有变。
幻觉一般的音律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在他身旁,几滴落在石阶上的汗水渐渐蒸,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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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通道中,当叶青玄终于停止演奏的时候,脚步一个踉跄,险些坐倒在地,白汐撑住了他,递给了他一管回复精力的药剂。
叶青玄挥了挥手,示意不用。
他略微的定了定神,感觉精神上的恍惚好了许多。幸亏大部分的负担都交给了九霄环佩,否则他恐怕就要被耗干了。
在通道伸出吹来的阴冷的风中,他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大门,眼神慎重起来。
就在通道的尽头,是一扇黄铜之门。
在黄铜上密密麻麻地篆刻着不少音符和乐谱的烙印,看上去也是一件上好地炼金装备,仅仅是粗粗分辨,就有加固、警报等等功能。如要是由叶青玄开启的话,说不定真的要费一翻手脚。
只是现在,本应该紧闭的大门却敞开了一线,显露出其后的隐约灯影。
一线血色,就这么隐约地漫了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