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老师不用担心,党老哥可是王博渊王老的得意弟子,人称小景岳,医术精湛。”林源笑着道。
“林老弟你就不要捧杀我了,要是别人说这话,我还勉强可以大咧咧的受了,可是你说这话,我却觉得脸颊有些烧。”
党少波开着玩笑,同时向纪开明招了招手道:“来,过来伯伯看看。”
纪晓东鼓励了一下纪开明,小家伙这才迈着步子到了党少波边上,党少波伸手诊了脉,同时查看了孩子的舌苔,伸手在孩子的胸前摁了摁,疼得小家伙咧嘴哭了起来。
纪晓东急忙上前抱着孩子,一边哄着小家伙,一边向党少波问道:“党老师,孩子的情况?”
“不碍事,可以治。”党少波笑着道:“乳.房我刚才检查了一下,孩子乳.房大概有鸡蛋大小,里面有核,用手摁过有疼痛感,乳.头有黑色,摁着疼痛为实,不疼为虚,说明有淤阻塞近路,气血不通。”
说着话党少波又看向林源:“林老弟怎么看?”
“党老哥说的不错,乳.房位于期门穴不为,期门穴乃经脉运行气血联系脏腑,沟通表里上下的通路,湿阻期门,郁久化热,炼液成痰,阻滞脉络,气血不通,是为乳大,此证应该通经活络。”
“林老弟说的很中肯。”党少波呵呵一笑,看向纪晓东道:“纪老师,去拿纸笔,我开个方子,按方服用,过一阵再带孩子复诊,这个情况最多一月就可以痊愈。”
“谢谢党老师。”纪晓东听说党少波是王博渊的高徒,就对党少波的话深信不疑,此时自然是连连道谢,同时抱着孩子去拿纸笔。
看着纪晓东抱着孩子去找纸笔,甘云峰这才有些不解的开口问道:“老师,林医生,湿阻期门,郁久化热,炼液成痰,阻滞脉络,气血不通,是为乳大,是根据什么病机分析的?”
党少波看了一眼林源,林源笑着道:“期门是足厥阴肝经的中药穴位,它的经脉运行气血,联系脏腑,沟通表里上下的通路,其中重点就是湿郁期门,湿邪是痰生之源,湿郁期门孤儿病生乳.房,郁久化热炼液成痰,痰阻脉络,这就是乳.房大如鸡卵的原因。”
甘云峰闻言心中了然,对林源五体投地,原本之前他听党少波夸赞林源,心中还有些不服气,如今算是彻底服服气气,今天这个病症也算是比较罕见的病症,最起码甘云峰自认自己是辩证不清的。
几个人正说着话,纪晓东就拿着纸笔出来了,一起出来的还有纪晓东的妻子孙玉婷,孙玉婷的怀里抱着孩子,走到林源几人跟前,就迫不及待的问道:“你们真能治好孩子的病。”
“玉婷,你怎么说话呢?”纪晓东急忙呵斥:“党老师可是王博渊王老的学生,王博渊王老那可是杏林圣手。”
“没事!”党少波笑着道:“孩子的情况虽然罕见,不过却不算难治,我和林老弟已经辨证清楚,你们只要按方抓药就可以了。”
“谢谢,谢谢。”孙玉婷急忙道谢,这一阵除了家里的情况,最让她担忧的就是孩子的情况,如今听说孩子的情况有可能治愈,她简直喜极而涕,对林源几人热情了不少。
“党老师,这是纸笔。”纪晓东把纸笔递给党少波,党少波接过纸笔看向林源问道:“林老弟,方子是我写还是你写?”
“还是党老哥你写吧。”林源笑着道,这个病症他和党少波都已经诊断清楚了,治疗方案可以说两人也都胸有成竹,谁开方都是一样的。要知道中医治病最难的其实就是辩证,辩证清楚这个病其实就等于过了最难的一关。
“那好,等我写了药方,林老弟再补充。”党少波笑了笑,就趴在边上的茶几上,提笔写了药方,药方写好他就直接递给林源。
林源接过药方,只见上面的字迹同样很是清晰,整个方子一目了然,党少波开方也不并不像其他医生那样,整个方子就像是鬼画符一样,一般人根本看不懂。
王不留行15克、柴胡4.5克、抚芎9克、苇茎12克、穿心莲12克、生栀子10克、丝瓜络12克、重楼6克、龙胆6克、浙贝母10克。
看过药方,林源笑着赞道:“党老哥这个方子开的好啊,各种药物非常对症合理,要是让我开,我可开不出这样的方子。”
“林老弟谦虚了。”党少波呵呵笑道。
林源看方子的时候,甘云峰也凑在边上看着,听到林源和党少波说笑,他却有些疑惑,不由的问道:“既然是通经活络,老师的方子中怎么用了穿心莲、生栀子、重楼、龙胆这些苦寒清火的药物,怎么还用了柴胡和抚芎?”
林源笑着解释:“要消除乳.核关键在于化痰通络,但是痰的形成又是郁久化热,炼液成痰,这就是常说的火为痰之本,痰为火之标,因此想要化痰,就必须清火,要是只知化痰而不重清火,那么制止舍本逐末,这就是药方中用穿心莲、重楼等清火药物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