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的房子也是逢年过节才会回来住,平时都教给家族里的其他人帮忙照看。
前前后后花了一周的时间,才算是跟周楚两家走得近的亲友都见过一面了。
楚悠看着周予缜丝毫不介意跟衣着普通的家族长辈们聊天、下棋,心里很是受用。
而她也跟周家的其他亲戚也熟了不少,尤其是同辈的四个熊孩子,完全是打成一片的节奏。
从结婚当天到正式回到白事街已经是十天之后的事了。
楚悠一开店门,就看到季文瑞进来了。
“季法医,你好,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你上次去给韦老入殓拿回来的针头和里面的液体已经化验出来了。”
楚悠没想到季文瑞会说这个,问道:“能查到什么东西吗?”
“针筒里的液体成分跟韦老体内的成分不一致,但跟工地碎尸案的死者体内的毒素沾留一致。”
“那韦老体内所含有的毒素解析出来了吗?根据我的经验他是死后凶手才开煤气的,让我们误认为韦老是煤气中毒而死。我觉得奇怪的是韦老已经知道他快死了,不然他不会提前给我打电话,让我去为他入殓。”
“你确定那个声音是他本人的吗?”
“这个我不能确定,我跟他的交流只是那一次通话。如果你对这个有疑问可以去相关部门调取通话录音,然后再找小卖部的老板辩认。”
“这一点我们之前已经做过调查,老板和其他人都能肯定那个声音是韦老的。”
“那你们现在的难点主要在哪里?是认为那个针筒出现的不是地方吗?”
“我们对那个针筒的来历有很多设想,就目前而言,你是唯一一个看到第一现场的人,而且这两个案子你恰好都有参与,警觉度和灵敏度都比别人好,问你比较事半功倍。”
楚悠很能理解季文瑞的想法,她想了想后说道:“韦老脖子上有青紫的痕迹,那种青紫的痕迹不像是上吊或被人勒住脖子而产生的。我曾经用手比划过,感觉像是他自己掐的。”
“他自己掐自己的脖子?”
“对。我后来有过设想,认为他应该是在为什么人做掩护,那个人很可能是留下针筒的人。对于针筒里面的液体你们有确切的说法吗?”
“高度浓缩的兴奋剂。”
楚悠说道:“韦老的尸身里又没有这种兴奋剂。”
“但他跟拥有这种兴奋剂的人有所关联。这种兴奋剂目前在市面上还没有出售,得到这种兴奋剂的人比较可疑。”
“有查过韦老的关系网吗?那是一个很重要的突破口,我认为能让一个独居已久的老人愿意用死来掩护的人并不多。”
季文瑞点点头,“你的查案思路很不错,比我们工作几年的同事思路更加稳固、清晰。不过我这次过来找你,是为了另一件事。”
“什么事?”
“接下来还会生不少类似的事情,你在接单子的时候多留意一点,有你觉得奇怪的尸体跟我们说一声。”
“这个没问题。”
“那我先谢谢你了。”
“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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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文瑞离开后,楚悠到一个业务电话。
她收拾好东西就带着冷铭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