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澜”号豪华游轮是全球最大金融机构之一古澜集团旗下最为豪华的游轮。古澜前任老总尹潜虽然以有钱闻名,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平日最爱的还是游轮,因此这艘游轮可谓是他最得意的杰作。
但近几年,外界一直谣传尹潜身体抱恙,休养在家,暂时将游轮交给尹家少爷管理。
夏日的晚霞渐渐消失于海平面,暮色四合,天边月亮渐渐上了云层。
游轮中的正大厅里,淡黄的琉璃灯将大厅中央的碧蓝透彻的人工海池照的彩光潾潾。各界领导人、财团带着眷侣在大堂里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人工海池的两边,各有十张欧式风赌桌陈列。此时,其余九张赌桌上没有一人,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集中在人工海池旁的那张赌桌旁的两个长身玉立的年轻男人身上。
时兆桓弹了弹烟灰,徐徐地吐出鼻息间的烟雾,深不见底的双眸透过迷离的烟雾,朝对面男人看去,眉眼间的冷淡透露着他在商场叱咤风云十年的老练沉稳。
女人看了,不免为之折腰,男人看了,不免胆颤自卑,但此时与他平起平坐在赌桌对面的古澜集团太子爷尹书阁却没有丝毫动静。他朝座椅靠背一躺,俊逸的面容上勾起一抹诡异的邪笑,用着另一种形式的不可一世与他对视。
“十三爷可想好了?全世界虽然只有一个‘玉兰之目’,但您为了送谭小姐生日礼物,真的愿意以放弃和政府合作、将海天大楼的投资权全让给我作为赌注?”
大堂的一直很安静的氛围因这两个男人的气场而凝滞。
“尹少认为,我喜欢开玩笑?”时兆桓深深吸了一口烟,言语神态清闲,并无丝毫戏谑之意。
在场的所有人也不怎么多话,他们很清楚,在兰道国际银行最年轻总裁的“时三爷”那里,做事只有手段,并无“玩笑”二字,而这也是让所有人将之敬畏如神的重要原因。
尹书阁轻佻地笑了笑:“十三爷怎么会喜欢开玩笑?我只是想不到,向来视女人如衣服的您居然会为一个女人拿这么大个项目来做赌注。”
“一般一般,比不过尹少。”时兆桓掐灭烟头,看着他的目光毫无波澜:“为了让我放弃海天大楼投资权,竟然甘心将母亲最心爱的遗物拿来做筹码。这种狠,没有人比得过你。”
“彼此彼此。听说十三爷是金融业老手,赚钱赌钱一样不落,不也心甘情愿拿海天大楼投资权来做赌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