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景迁也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时兆谦,似乎有点同意赵宣的话。
他将视线挪回到自己的讲义上,“别说兆谦没结婚,那种结了婚的有钱有地位四五十的男人,家里一个,外面四五十个,排着队等着坐上正宫的位置呢。”
时景迁拿眼瞟他,“老赵,你这话有深意啊?”
“你放心,你老公我才不是那种男人嘞!”赵宣放下文件,这个大学教授看着电视里播放的光棍新闻,充分体现了对社会的人文关怀,脸上无一处不写满了对当下社会的忧思。
“现在社会啊,男人贪色,女人贪钱,多少女人宁愿跟着上流社会的男人当第十几号地下情--人,能享受荣华富贵,也不愿意嫁个普通男人。这才是大批男光棍诞生的真谛。”
“你倒是挺会为把责任推到女人身上啊。”时景迁苦笑:“你说这男的只要不笨不傻,勤快点上进点凭自己能力在三四十岁还不能做出点小成绩?这穷不可怕,怕的就是他不上进,一辈子吃苦,所以女人们才会抛弃这些男人。人家好端端的黄花大闺女儿,为什么要跟着这样的男人受苦?”
“不是这个道理,还是你们女人太现实……”
时景迁从沙上坐起来,辩解道:“哪有这种说法。女的只是想寻求一个安心的港湾,男的连最起码的物质生活都不能给,女人怎么会安心嘛。”
“不对不对。”
“怎么不对了?”
“……”
时兆谦看着他俩从自己的终身大事谈论到世间男女,不置可否地轻笑,随后起身道,“时间不早,姑姑姑父,我先走了,下周再过来。”
“你不等你妈了?”时景迁这才回过神,停止了两人的辩论。
“看样子也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回来,下午还要见个重要客户。”时兆谦说完便往外面走去。
“夫人和钱小姐回来了。”下人刚说完,只见秦青提着手提包满面春风地走回来,身后跟着一个用丝巾把脑袋紧紧包住的女人,只露出两只明亮的眼睛,不时左看右看,生怕别人把她当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