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似是想起来她说的是上一任财神爷,唉声叹气了一声没有说话。
她说的对,天帝从来都是个公私分明的神,只管结果和结论,从不问过程,这真是个合格的天界领袖。
正在这时,冬末初春的夜晚,天上一道响雷轰隆隆劈下,直劈时家花园,惊地时家以及周边别墅的人都出来看。
钱清童则一动不动倒在了床上,明显是吓趴了。
“老太婆,叫你说天帝坏话,来哇,听到了哇?”
双眼鬼鬼祟祟地往窗子外瞟,她心虚地道:“我不是故意的。”
“管他故意不故意,你现在当务之急是拿出五千万来啊,你自己又不敢随便用,又不想找他们借,你觉得你从哪儿来弄?”
钱清童听着外边人讨论冬末时节打雷的声音,瞬时豁然开朗,“宝宝,我好像有办法了。”
宝宝一怔,“什么办法?”
“山人自有妙计。”
冥府。
自大门延伸至冥王殿一路青烟缭绕,幽魂叫扰,阴风时不时吹来,且不说活人来此,即便是刚送了性命的鬼魂来此处也是吓地三魂丢了七魄。
冥王坐在冥王殿椅子上闭目养神,远远地便传来小鬼带着惊喜的急促叫声,“冥王,冥王。”
冥王一身黑袍,慢悠悠地张开眼,眉宇间有些不耐,“干什么干什么?好好说话,叫什么?”
小鬼气喘吁吁地跑到他面前,喜上眉梢:“不是,有客人来了。”
冥王懒懒地睁完眼,随即斜睨了他一眼:“什么客人你这么激动?”
小鬼喜不自胜,“财神爷来了。”
“财神爷来了?”
天下之大,万事皆可成例外,但想必这天下六道听到财神爷来了估计没有几个是不欢喜的。冥王是冥界之王又如何,听到这话果不其然喜上眉梢,“快请快请。”
“我已经来了。”钱清童穿着牛仔裤白衬衫一路风尘仆仆地朝冥王殿而来。
冥王登时从位置上起来,笑的脸差点烂了,“财神爷大驾光临,怎么不早说,本王还派人好生招待才是。”
“我到哪里去也都是招待别人,别整那些虚的。”钱清童看着黑雾缭绕的冥王殿,身边时不时几个阴森森的鬼飘过,下意识地就抖擞了一下身子,所幸没有披散着长头的女鬼。
冥王招呼财神爷坐下,让小鬼倒了茶,客客气气道:“不知财神爷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虽然自己带着目的来的,但钱清童意思意思地喝了一口茶,显得自己不是那么急,气定神闲地道:“哦,冥王,不知您的儿子这些年可还好?”
财神爷莫名其妙问他儿子做什么?
冥王心头奇怪,还是恭敬地回了她。虽说地府是冥王做主,但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财神爷就是这么个人物,只要给钱,六道是人是鬼是神是魔都喜欢她,自己说到底也是个鬼,有时候需要用钱,自然也尊敬她,万一哪天她不开心,悄悄地使了手段,冥府的收支可就成了问题。
“重夜还好,几千年了,还做着老本行,几百年前回来过一次,就没有再回来。”
钱清童若有所思,“估计也是,他要是回来了,不然也不会生那么多事情。”
冥王听出她话中有话,笑道:“财神爷这是什么意思呢?”
“没什么,就是前两天见到一个人,这个人和你的好儿子见过,结果性子大变,我还问他,这世上是不是有三个字他说不出来也写不出来,他点了点头,所以我就知道你是你儿子做的好事了。”
冥王闻言,眉宇间流露一丝无奈,“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说的就应该是那些遇见重夜的人和他们自己吧。我这做爹的,也只希望他早日收完账,早日回到我身边,父子皆是鬼,却阴阳两隔,他孤孤单单一人,到底是无趣。”
钱清童哂笑:“冥王您应该比谁都清楚,人类不死,收账不止,除非这世上没有人了,否则他不可能再回来的。现在您这么难过,当年您老人家当年又为何在天帝面前求情让他做这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