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村长厉声怒吼道:“我不是告诉大家不准出门的吗?为什么王亮一个人跑到船上来了?”
“昨天早早收了船,我让王亮回家,但是他死活不肯,他说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害怕回村子里,认为船上要安全一点,执意留在渔船上,没想到就出事儿了!”一个黑黑瘦瘦的渔民向马村长汇报情况。
“马村长,你来甲板上看看!”船头甲板传来张一道的声音,我们都在船舱里,不知道张一道什么时候跑到船头甲板去了。
我听张一道的口吻有些不太对劲,第一个赶到甲板上。
“慢着!”张一道喝住我,我迈出的脚还悬停在半空中。
“注意脚下!”张一道说。
我低头一看,整个人顿时就像石化了一样,脚下的甲板上一片鲜血淋漓。
仔细一看,那片血迹竟是几个血红的大字,刺目的红色令人头皮麻。
文殊在身后轻轻念出声来:“我回来了,这只是开始!”
甲板四周围聚着近十人,没有人说话,全都直愣愣地看着甲板上的血字,寒意在每个人的心头蔓延。
每个血字都很大,这一行血字占据整个甲板,字体比较娟秀,像是出自一个女人之手,但却散着森冷的死亡气息。
“我回来了,这只是开始!”我重复念叨一遍,看着张一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张一道翻了翻白眼:“你问我,我问谁去!我想马村长应该知道这句话的含义吧!”
张一道把目光投向马村长,其他人也跟着把目光投向马村长,马村长的脸色瞬间就耷拉下来,变得异常难看。
这个时候,刚才带头的那个渔民颤抖着声音问马村长:“村长,她……是她回来了吗?”
马村长没有回答,两只眼睛死死盯着甲板上的血字,眼珠子仿佛都要从眼眶里飞出来,他的脸颊不自然地抽搐着,脸色由青转白,继而由白转成惨白。突然两眼一翻,整个人直挺挺向后栽倒。
“哎,村长!”
后面的人眼疾手快,赶紧把马村长架住,这才避免滚到黄河里。
“村长晕过去啦!村长晕过去啦!”几个渔民手忙脚乱把马村长抬下渔船。
“这老家伙的肚子里肯定藏着秘密!”我对文殊说。
“废话!”张一道白了我一眼,蹲下身来,仔细查看甲板上的血迹。
那几个触目惊心的血字下面,还有犹如指甲划出的血痕,即使是在大白天,也足以令人毛骨悚然。
张一道伸出手指,用指尖蘸了一点血迹,放在鼻子前面嗅了嗅,一副陶醉的样子。
“咦!好变态啊!”我和文殊瞬间离他三米远。
张一道:“我闻到味道了!”
“废话嘛,血腥味,我们也闻到了!”我说。
张一道摇摇头,目光眺望着河面:“脏东西的味道!”
“脏东西的味道?这你都能闻出来?”我冲张一道竖起大拇指。
张一道凝神看着河面,半晌冒出一句:“她在水里!”
我和文殊吓了一大跳,赶紧站到甲板中央:“谁在水里?”
“她!留下血字的厉鬼!”张一道缓缓站起来,目光深沉:“她的怨气很重,重到要杀死整个龙门村的人!走吧,去看看马村长死了没!”
我们跟随张一道回到岸边,张一道冲岸边的村民挥挥手,让他们去把那艘渔船给烧了。
那些村民还以为张一道是马村长专程请来的道士,赶紧按照张一道吩咐的事情去做。
几个村民找来一大桶汽油,泼洒在渔船上面,然后点着火,渔船变成火船,烧得噼啪作响,冒起滚滚浓烟,一边燃烧着一边缓缓沉入水里。
马村长依然陷入昏迷,村民们把他放在岸边,都不敢去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