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
货轮的餐厅里面,齐云亲自下厨做了一桌饭菜。
偌大的桌子只有四个人,齐云,张一道,我,还有文殊。
我记得那晚我们上船的时候也是这样,只有我们四个人,喝了大半夜的酒。
不过短短两天的时间,一切就已经物是人非。
齐云跟留守在营地的队员通了电话,告诉他们明早过去。
“来吧,今晚好好整几杯,不醉不归!”齐云哗啦啦给我们斟上酒。
我们理解齐云内心的痛苦,也许只有酒精才能让他暂时忘却悲伤。
齐云也不说话,也不动筷子,反正一杯接一杯的喝酒,喝得很猛,很快就喝光了一瓶白的,立马又开了一瓶。
桌上的气氛很压抑,这顿饭吃的都有些沉闷。
喝到一半的时候,齐云从贴身衣兜里摸出一个东西,放在我们面前。
我们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块巴掌大小的龟甲。
齐云说:“十三,把这块龟甲收好!倘若我哪天遭遇不测,希望你能带着这几块龟甲走下去!”
张一道说:“别他妈瞎说!什么遭遇不测,老子都没有活够呢,你活够了吗?”
齐云笑了笑,将龟甲推到我面前:“也不知道这些龟甲有个嘛卵用,居然祖祖辈辈,生生世世守护它们!”
我小心翼翼收起龟甲,其实龟甲本身并不沉重,但是龟甲所赋予给我的压力相当沉重。
我的背包里已经搜集了四块龟甲,分别属于惊门、疲门、飘门以及册门。
在来洛阳的路上,张一道也把飘门的龟甲交给了我,这说明他们对我充满了信任。
纵然前方风大雨大,我也不能辜负了大家对我的期望。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我,陈十三,是否有能力,重新撑起风雨飘摇的内八门?是否有能力,率领势单力薄的内八门,抵御兵强马壮的外八门?
“老张,我们下一站要去哪里?”我问张一道。
齐云插嘴道:“该去找徐老怪了!”
徐老怪?!
这什么破名字?
我问齐云谁是徐老怪,齐云哈哈一笑:“凤门门主,徐二爷!”
“为什么叫他徐老怪呢?”文殊疑惑地问。
齐云竖起三根手指:“此人性情非常古怪,跟常人格格不入,怪异的行为太多了,最出名的是三大怪癖。第一,不近女色,你说堂堂大男人,居然不近女色,是不是特别奇怪?第二,不喝酒,女人不喜欢,酒也不喜欢,他娘的还是个男人吗?第三,喜欢独来独往,从不跟人打交道,他可以对着石头或者乌龟说一天的话,但是跟人说十句话都很难!”
齐云这么一说,我猜测徐二爷是个怪癖很多的人。
女人和酒,这是正常男人最喜欢的两样东西,但是徐二爷居然都没有兴趣,难道……难道他是断背山?
齐云和张一道捧腹大笑,张一道说:“你这臭小子,居然敢说徐二爷是断背山,这话要是传到他的耳朵里,非把你的脑袋拧下来不可!”
我摸了摸脑袋,尴尬地笑了笑:“我只是推测而已嘛!呵呵,推测而已!”
张一道捂着嘴巴,一脸猥琐:“其实吧,我也一直怀疑他那里有问题!”
齐云道:“我觉得那里没问题,可能是取向跟常人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