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该来的报应终究还是会来的,这天夜里,村长只是去茅房撒了泡尿,顶多离开两分钟时间,回来就看见儿子侧躺在门槛位置,像是被人打晕了似的,昏迷不醒。
村长大惊失色,使劲掐儿子的人中穴,昏迷的儿子突然就睁开了双眼。
在儿子睁眼的一瞬间,村长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作为当父亲的,他最熟悉儿子的眼神。但是在儿子睁开眼睛的时候,村长现儿子的眼神完全变了,目光就跟刀子一样,冰冷刺骨,非常地陌生,而且……而且不像是人类的眼神……
不等村长反应过来,他儿子一溜烟就冲出家门,速度飞快,瞬间就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村长回过神来,踉跄着追出去,哪里还见得着儿子的踪影?
无奈之下,村长只好动亲朋好友帮忙寻找,总共出动了十几二十人,举着火把通宵寻人。
说来也怪,不知道那小子躲到哪里去了,村子又不大,大家找了整整一宿,竟然都没有现踪影,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那天晚上,村子里的狗也整整吠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大家已经精疲力竭,基本上都快放弃了,全都往家里走,准备回家休息。
就在这时候,村东的李寡妇慌慌张张跑过来,表情非常惊恐,就跟见鬼了似的,连肚兜带子都没拴得好,露出半边大胸,白白嫩嫩的……”
说这话的时候,大牛狂吞着口水,眼神迷离,已经完全偏题了,自己都浑然不知,再继续讲下去估计会变成一段香艳的故事。
大牛讲得很投入,翠花满脸凶煞之气站在他的身后,脸都黑了,毫不客气地扬起洗碗刷,劈头盖脸地打在大牛的脑袋上,边打边骂:“你个老流氓!臭不要脸的东西!说起村东头的张寡妇,你他娘的口水都流地上了!我就知道你对那寡妇有想法,你个狗日的!”
大牛被打得抱头鼠窜,嘴里含着的香烟都飞了出去,一溜烟钻到桌子下面:“不是!媳妇,你听我解释!这些都是隔壁老王跟我讲的,我本身绝对没有半点歪念!我誓,真的没有!”
“你没有?放你娘的屁!那天我还看见你帮她拉柴火,你笑得贼眉鼠眼的,极其恶心!”翠花绕着桌子团团转,追着大牛打。
大牛哭丧着脸:“我娘放不了屁啦,我娘都死了快十年啦!”
翠花气得直跺脚:“你要是个男人就给我滚出来,躲在桌子下面算什么?你出来我保证打不死你!你个臭不要脸的东西!”
大牛哀求道:“媳妇,家里还有客人呢,有什么事情咱们回头再说好不好?”
翠花看了我们一眼,冲我们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让你们见笑了!这老东西皮厚肉贱,三天不打他就浑身难受!”
翠花放下洗碗刷:“我给你们沏壶茶去,你们慢慢聊!”
翠花走进灶房,大牛这才哆哆嗦嗦从桌子下面爬出来,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太可怕了,今天幸好你们在这里,要不然我非被她扒了皮不可!”
“哎,你的故事还没讲完呢,李寡妇那白白嫩嫩的大胸部……”我顿时惊觉,赶紧吐了口唾沫:“啊呸!不是这个,我都被你带进去了,李寡妇来找你们做什么?”
“还有烟吗?再来一支,抽这种烟不过瘾!”大牛说。
齐云把剩下的大半包中华全部递给大牛,大牛笑嘻嘻接过,揣在衣兜里,又点上一支烟,接上刚才的话茬:“李寡妇慌慌张张跑过来,给大家伙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昨晚失踪的村长儿子,竟然在她家的鸡笼子里面,她早上起来喂鸡,乍然看见笼子里蹲着一个人,把她吓个半死!
一群人飞快赶往李寡妇家中,果然在鸡笼里找到了村长儿子,村长儿子蜷缩在狭小的鸡笼子里面,满脸暴戾之气,冲着众人龇牙咧嘴,出古怪的嘶吼声。而眼前的景象,更是令在场的村民目瞪口呆,心惊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