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昭云在保宁坊的府宅住下来,自己的标配府邸都没有回去,暂时也没有去拜访罗老爷子,担心府上杂七杂八的家丁、仆人看到,七嘴八舌传出去,泄露踪迹,对他不利。
当今罗昭云被伏击,下落不明的消息已经传回了洛阳和西京,让不少百姓惊呼,不愿意相信。
因为在过去的十余年内,罗昭云从十五岁的少年从军,以战成名,然后一步步打出自己的威名,独当一面,统领三军,成为大隋军中的中流砥柱,名扬天下的年轻英雄。
大街小巷流传着他的过往事迹,百姓把他都当成了大隋的一员福将,如今这福将都出事了,不少人担忧,大隋可能真的气数将尽了。
各地叛军作乱的消息,像差了翅膀一般,不断涌入西京。
这里没有了朝廷坐镇,剩下一些辅助官员和散轶官,没有什么实权,都在混日子,叛军扩大的消息一传开,顿时人心惶惶,对朝廷敬畏之心也就淡了。
此为心理战,不利于朝廷的消息越来越多,关于辽东死伤无数,河北山东暴乱不止的事情,都被无限放大了,这里面就有一些组织推波助澜,青楼茶坊、烟花之所,都在放出而坏笑,使得西京百姓笼罩心头一层阴影,觉得大隋要不行了。
燕琅阁在传播中也挥了一定作用,加速隋朝负面形象的扩散,使杨广失去民心。
两三日后,一些情报人员陆续返回,带了许多情报资料回来,有自己打听的,更多是其它落脚点的燕琅阁人员早就查探了一些信息,进行了汇总。
罗昭云在书房内仔细翻阅,对西京内的许多贵族、家眷等,有了初步了解,还有哪些青年才俊等,也心中有数了。
“李渊竟然派人把家眷接走了,不在西京,也不在洛阳!”罗昭云眼神微微一冷,算他们一家跑得快,使自己暂时无从下手。
“民间对罗成将军遭遇不测,生死未卜的事情,都有什么议论了?”罗昭云询问。
这些燕琅阁底层情报人员,并不知道坐在他们面前的组织里大人物,就是罗成,因为他已经易容了一些,不想过多暴露自己。
这些情报人员只把他当成组织上派来的一位档头,高层管理者而已,并不知晓罗成其实就是幕后的老板。
“回档头的话,民间的确多有议论,对罗成将军英年早逝,多有惋惜,甚至罗家的烟雨楼生意空前火热起来,都想去瞻仰一下罗成将军的生前字迹。”
“噗!”罗昭云喝着茶汤,差点喷笑出来。
“还有哪些举动,在追忆罗成将军?”
“嗯,比如有西京的才子,写了诗赋,有人写了挽联,追悼这位少年成名的大隋少将军!”这名情报小头目,如实地回答着。
罗昭云仔细分析着他的话,脑海中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一个策略,那就是先抑后扬,假戏真做。
既然西京不少百姓都认为他死了,那就将计就计,趁此把他的名声再抬一抬,让这个乌龙闹得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