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请我吃酒,什么意思?”罗昭云愕然。
虞世南额头冒青筋,心中暗诽:有多少洛阳才子,得知薛大才女宴请,估计早就兴奋连连,他还在无动于衷,询问为什么。
“你可能不知道,芷箐对你的诗文才华,很是欣赏。”
“哦,不会让我会对诗吧,如今国内乱局未平,我实在无心吟诗作对,观山赏月,若是谈论文学,那是算了吧。”罗昭云装的大义凛然,实则不想去当面出丑。
他的罗成诗集,上面没有一是他自己做的,都是背诵唐宋的名诗上去,借用古人的才华而已。
别说是他,后世也没有什么文化人,能写出超过李白、王昌龄、李商隐等等大家的诗文,所以自己印刷出来后,自然让天下文人士子惊叹了。
不过,万一凑在一起,玩什么填词酒令,拟古做赋,瞬间他就现原形了。
跟这些当代文豪比起来,他不能说是白丁,但真才实学也差了很多。
如果比物理、化学、生物、自然科学等科目,罗昭云觉得自己轻松胜出,但古文那些东西,让是自己来写作,没有天赋,原创是行不通的。
虞世南有些无语了,盯着罗昭云道:“国公,临行前,薛姑娘可是再三叮嘱,希望国公今晚也定要去赴宴,并没有外人,她要单独见你。”
“单独见我?在她府上,两个人,饮酒赏月?”罗昭云听到这,忽然有些心动了,因为薛大才女,年龄跟他相仿,在世人眼中可能是大龄女,但是他却觉得,年纪刚好适合谈婚论嫁,洁身自好,任其展到二十四五岁,身体育刚刚好,如果十三四就破身,那会影响身材诸多育。
“国公,你想拿去了,她邀请你赴宴不假,去不是在府中,在太学书院之地,薛姑娘在学院里办公,有自己的独立小院,学问搞得晚了,有时候也在那就寝。”
“原来是这样。”罗昭云心思淡了一点,知道去了,肯定不是他想的那样一场风花雪月的故事。
“请国公赴宴,薛姑娘为学院尽心竭力,人品高洁,才华出众,从不牵扯男女婚恋,被勋贵子弟们敬仰,这次单独邀请国公,已算少有之事,请国公勿推却。”虞世南一边劝慰,一边轻叹他好福气。
罗昭云想到薛芷箐乃是隋代大文豪薛道衡的孙女,薛家与韦、裴、柳并未“关中四姓”之一,才学与名望甚高,从西魏时期就积累下来,虽然现在只有裴家算是关陇豪族,与李阀、宇文阀等争权,但那只是权贵势力的排名,而非这种老牌姓氏的名望。
关中四姓之上,还有五姓七家,就是隋代地方的“崔、卢、李、郑、王”了,都是累世治经研学的传承家族,尽管在仕途方面已没落,但对读书人,仍有着很大的影响力。
“好吧,我去赴宴,拜会一下薛姑娘。”罗昭云轻叹,他上次见到薛芷箐的时候,还是几年前,薛道衡入狱,薛芷箐登门求他帮助,可是他明哲保身,只是出了点子,也在幕后出了一份力了,只是结果不理想,薛道衡还是死在了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