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罗昭云带萧依依和宁沐荷单独出去,去了蓟城内另一座小型府邸,属于机密联络点,三人过去商讨‘天罗’运作之事。
“账本都带来了吗?”
“带来了,公子,这是目前我们各地账目的汇总,还有几个库存的资产。”宁沐荷从木匣内陶出来,里面有几个手抄册子,密密麻麻的数字。
宁沐荷很早就跟罗昭云学会了阿拉伯数字,所以记录和运算起来,反而省事不少。
罗昭云打开账目,先是今年收益的汇总,分了几个地区,比如北方四郡、河套之地、齐鲁、河北、关中、洛阳、江东、淮河一带、中原腹地等,标注着不同的数字。
其中以关中的收益最大,因为那里百姓富裕,勋贵豪门较多,消费力强大,酒楼、当铺、生活用品生意火爆,日进斗金不成问题。
“大兴城,加上周围四郡,一年的收益达到了五万两黄金!”
罗昭云暗暗吃惊,大隋时代,黄金、白银并不流通,属于财宝,不是通行货币,一两黄金值百吊钱,一两白银值二十吊钱,这样换算的话,五万两黄金就是五百万吊,十吊为一贯,那就是五十万贯钱。
其余地区,有多有少,折合成贯,全加起来足有二百多万贯钱了。
大业十年的税收,也不过五六百万贯而已,他宁氏商会的各种创收,快赶上一半国库收入了。
“有这么多吗?”
宁沐荷见公子有些吃惊,微微一笑,带着一种自豪道:“公子,你很久没具体关注这些生意份额了,咱们商会目前在各郡都开设了酒楼和酒厂,除了自己老字号的烟雨楼外,其它酒楼也在连锁开张,因为我们酒楼的佐料多、食盐也精细,没有杂味,所以生意很好,酒水纯度好,供不应求,光这两项,收益就占了四成份额了。”
“然后牙具、肥皂、香水推向门阀勋贵,销量也很好,大门大户都有钱,所以咱们的创收就高,再加上珠宝、黄金饰、布匹、典当等生意,自然财源滚滚了。朝廷的赋税面向的是贫苦百姓和小商贩,贵族、勋贵不交税,但由于连接征战,商贩经济整体萧条,贫民经过战乱、灾荒、徭役等,收成不足三成,赋税自然锐减,所以,国库一年收益,比咱们商会,多出一倍已经很牵强了。”
“你分析的很对。”罗昭云也明白过来,他们赚的钱都是豪门、士族,高消费群体,而国税征收多是贫民和小贩,因为乱世缘故,许多地区的收税少得可怜,甚至还被地方叛军攻入城内,开仓放粮,掠走税资,导致运往国库的物资、粮食、钱财越来越少了。
“我们储备多少钱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