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正本道:“也不知高氏那边情况如何了,对方已经中断了联系,十余日没有消息,这不可常理。”
窦建德轻叹:“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高氏人马,未必能挡住罗成这位战将的征讨。”
所有人都沉默下来,也担忧北齐军万一不敌,罗成率大军南下,与这里防线的隋军汇合,实力增强,他们要攻克对方的几率就更小了。
凌敬在一旁自言自语道:“会不会,是罗成已经暗中到了,才使得苏定方将军吃了大亏,算计了咱们,否则,以薛世雄、罗艺的头脑,绝想不出这种部署,一环套一环,毫无纰漏,一夜之间前后吞掉我们六七万人马,除了罗成,我实在想不通隋军如何能办到。”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如果真是如此,那我军的处境也要堪忧了。”王伏宝大将军跟着推断。
“罗成,会是他出现了吗?”窦红线玉手抓紧衣角束带,更加担忧苏定方的安危了,如果真的是那个少帅出现,算计了他们,苏定方还能活着回来吗?
窦建德开口道:“传令下去,全军提高警惕,提防隋军可能会反扑咱们南岸的大营。”
他已经意识到对手的不可揣测,比窦建德之前假想敌还要强大,哪怕拥兵十万,他也觉得不安心,没有必胜的把握。
树的影,人的名,罗成威名传荡十年,大隋无人不知,这种响亮名声给对手的心理造成很大的阴影,压到巨大的压力。
“若是有可能,本将军真不愿率先跟罗成的队伍开战!”窦建德说出了肺腑之言。
宋正本道:“不错,北方四郡原本很乱很贫,但是经过罗成父子的经营,半年之内,就拉起七八万大军,组织有效的防御,粮草和武器充足,让人不可小觑啊!”
“这就像一头狮子,盘踞边陲,若能降服,对日后平定群雄,争霸天下,将是重大臂肘,如同兴汉三杰之韩信!”凌敬感慨。
窦建德摇头道:“我们暂时没有实力将之降服,也没有足够利益打动他归顺,虽然我河北军仍有十万众,但不要忘记,西有李渊占据晋阳,东有杨义臣虎视眈眈,整军要扑我们的后方,南面有张须陀和李密对峙,我们的地盘,只能在河北这一块,边陲的罗成,始终是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