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杲在旁道:“父王,这一招还真好使,逼急了,不如对西北军也用上这招,让那支西北军也变成软脚虾,一个个黑死病而死。”
薛举冷哼道:“哪有那么容易实施,这次是唐军正好使用泾水分支,我军控制了水源,加上唐军毕竟是新旅之师,经验还少,所以才会如此大意地中毒,此招用过后,再对付别人,就不好用了,以后的对手肯定会防范水源、后勤伙食等,不会容易下手。”
还有另一个原因,薛举没有说,那就是此招有损阴德,使无辜百姓陪葬,传出去对他西秦的名声折损太大。
薛仁杲提议道:“父王,李唐军一下子锐减了十万,京兆郡的驻军也有十余万人,我们可以一路横推过去,乘胜突进。”
薛举吩咐道:“朕已经派宗罗睺带兵袭击下一重镇,新平城,那里守军只有三万,容易被攻克,仁杲,你带三万人去攻打北地郡的三水城,它与新平一南一北,都是北地郡的大城了,从城内可以汲取财物和粮草,充当军用。”
数日过去后,薛举留下数万人马继续看守高墌城,他统领八万中军,继续向东南方位的大兴城推进。
这一夜,在泾水南岸扎营,距离新平尚有百余里。
大军安营扎寨,挖壕沟,设鹿障等,把军营布置井井有条,陛下行帐的周围,密密麻麻的大内侍卫把守,以防刺客混入。
亲军侍卫队,轮番执勤换岗,防守严密。
薛举批阅奏折到半夜,有些疲倦,打着哈欠,转入王账行宫的后轩,里面是卧室之所。外堂有十六卫暗劲、化劲的武者把守,帐外更是层层严密,可以高枕无忧地入眠。
可是,薛举午夜中却做了个奇怪的梦,一群身体黑的百姓围聚在他周围,要把他拖下十八层的地狱,任他如何挣扎,也解脱不开,最后惊醒过来。
薛举坐直身子,浑身冷汗湿透短衫,喊了两声来人,却不见外堂有任何动静,侍卫、宫女、太监都没有回音。
这使得薛举感到愤怒,他怀疑那些下人偷睡懈怠,没有好好执勤,当他起身下床,绕过屏风,来到外堂,现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二十多具尸体,不只是死了,还是被迷药放倒。
“什么人?”薛举现外堂中,还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女子身穿深蓝色长裙,带着面巾,而另一位男子,则是墨黑劲衫的刺客打扮,也蒙着面,手中握着一把利剑。
“西秦王薛举,你的死期到了。”
“放肆,朕乃西秦君主,诸侯藩王,大气运加身,凭你两个毛贼,也敢来朕面前胡言乱语,想要行刺不成?”
女子开口道:“薛举,你暴虐不仁,以投毒鼠疫,冒天下之大不违,要知道,当年杨广昏聩无道,三征高句丽,致死将士死伤无数,也不曾使用鼠疫、投毒的卑劣无人性的手段。可见你比杨广还无仁德、无底线!作为隐门执裁者,要除掉你,以敬天下,让城内十多万冤死军民安息。”
“你是隐门的人?”薛举吃了一惊,他少年时曾偶遇一位世外高人,学了半年艺,最后一直苦练,习武也有一定成就,练到了百脏共鸣的层次,他多少了解一些隐门的秘事。
薛举盯着那女子,忽然惊讶道:“你是补天阁的传人,叶珺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