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润甫说道:“陛下分析得对,宇文化及没有了大军,不值一提,军中又缺粮草,再也没有攻打洛阳,进军长安的想法了,肯定会南窜,抢夺粮草做补给,最后难免落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李密这次吃了大亏,对宇文化及恨的咬牙切齿道:“这狗贼,临败之前,竟然给我瓦岗军伤了元气,损失我这么多精锐主力,此仇不报,心愤难平。”
房彦藻劝谏道:“陛下息怒,眼下我们不是跟宇文化及缠斗的时候,当尽早返回洛阳外的邙山大营,还有大张旗鼓,以大胜的姿态,做给洛阳城内的百姓和朝廷看。如此一来,魏王名声大噪,进入洛阳就水到渠成,我们可以趁机入城,以效忠杨侗朝廷的名义,夺取洛阳外城,这样只剩下宫城,就容易攻打。而且,派兵袭击王世充大营,也该筹划一番。”
李密心中不是滋味,可是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如此,大业要紧。
好在邙山大营还有十五万的兵力,即便主力精锐损耗了,但总兵力还是能够支撑他干大事。
“返回邙山大营的事,由你二人安排,朕要休养一些日子。”李密箭伤在右肩处,箭头洞穿了衣甲,差点穿透过去,失血过多,加上摔落马下时,头又脑震荡,所以整个人有些虚弱。
“喏!”房彦藻、贾润甫两位谋士拱手应答,然后退出了大帐。
站在外面,天穹已经漆黑如墨,夜风吹来,军营内的大旗呼呼卷动。
侍卫肃立,岗哨众多,巡卫不断地来回走动,防守严密,以防有人来行刺魏王。
二人低沉不语,走过一堆篝火旁,彼此抬头望了一眼,都看出对方脸色的忧心忡忡。
“这次魏王太大意了,如果坚壁不出,半个月都等不到,宇文化及就会断粮,倒是我们追击过去,肯定能打破隋军,何至于这样的残胜!”
“四五万的精锐将士,一日之间,都阵亡了,这对瓦岗士气的打击是沉重的,特别是掉过头北上,再跟王世充开战,主力军殆尽,恐怕再打硬仗,就不容易了。”
二人边走边低声交谈,却没有现,暗处角落里有人听到了这个消息,偷偷溜出了大营,放出信鸽,像王世充的大营捎去内部情报消息。
次日清晨,数百里外的王世充大营内,就有鹞鹰信鸽情报部门的卫士,将信函呈给了王世充,后者看完之后,哈哈大笑,一脸狡诈之色,拍着大腿惊喜道:“李密受伤,瓦岗军精锐损失殆尽,真是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