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万仞、宁武飞、麦孟才、贺若怀廓等人,陪同李靖亲自前来校场。
“上将军,这是我们最近半个月在训练的新军,请指教一二。”
李靖看完,摇头道:“恕本将军直言,目前这些新兵训练,虽然有了颇多新奇之处,不过却章法落后,过于简单,练兵过于重术,却轻于法,孰不知法为术之根本,无法不成军,纵然这些士卒练得再如何凶悍,身手再如何矫健,除非由陛下亲自督战带军,或是有才能大将,方能将这股士气就挤在一起,否则换做其它庸将带兵,临战仍是一盘散沙,全凭一股意气,一遇锉败,立时溃散。”
薛万仞有些不服气,毕竟他一直跟随罗成麾下,对李靖了解不多,听他如此评价,忍不住道:“可我大华军士,历来都胜多败少,难道跟练兵无关吗?”
李靖叹道:“那些将士,跟着陛下征战沙场磨练下来,都是精兵勇士,而且素质相差不多,往往能在陛下的激斗志下,舍身忘死,以少胜多,但目前朝廷的军队,老兵锐减,多是各地招募守城之军,训练有限,而这支大华军队主力人马,更是混杂而成,虽多却不精,法令不足,各练各的,一旦上了战场,统帅指挥平庸的话,一盘散沙,毕竟其它将领带军,远没有陛下那样的号召力和凝聚力!”
薛万仞并非庸才,相反也是一个难得将才,听李靖这几句说得有理,心中收起轻视之心,暗忖此人是大华第一上将军,一直以来被陛下器重,的确有几分非凡见识!
贺若怀廓乃是大隋名将贺若弼的儿子,在旁也有些不服气问道:“那么李将军以为当如何治军呢?”
李靖目视前方,风吹披风猎猎作响,但他眉宇之间却是一片神采飞扬,沉思一下,开口道“本将军以为,治军重法,次重术,主要应先加强三个方面。一是治军之宗旨,以治为胜、教戒为先。凡兵必先定制,方能号令明,法制审;二是以法治军,纪律森严,赏罚分明,没有森严的军纪,任是人多势众,必败无疑。”
“第三才是军卒训练,军无习练,百不当一,习而用之,一可当百,练兵也要得其法,一是训练从严,二是练以致用,排兵布阵,统一调度,加强军列之间的配合,才是最重要的,毕竟战场,不是几个人的战斗,而是千军万马的厮杀,团队军阵配合,往往能变幻无穷,自今日起,阵法和武技、体能将会统一来训练……”
李靖简单想了一下,滔滔不绝说了起来,薛万仞和贺若怀廓越听越惊,这个李靖用兵思想可真不是盖得,看来陛下如此推崇此人,信任有加,绝没有看错人啊!
接下来,李靖亲自规划训练之法,而且融入几种最有效、最常用的兵法,需要每日训练,把体能、格斗技巧和布阵之法,跑位和各种信号等,轮番训练,尤其是军纪严明,一切按照他的军规而执行,违者重罚,不出十日,这批新军状态就仿佛换了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