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军占据地利优势,所以还能在严守,但是大华一方拥有武器优势,一些弩机方阵,开始从船舰上,朝着河滩上方守军区疯狂射击,甚至用上了黑火药箭矢,在那里不断炸开,对梁军也造成了一些伤亡。
薛万备昂然立于船头,风吹披风,眉宇之间一片神采飞扬。
峡州北面的渡口,是峡州非常关键的防线和入口,通往江陵也非常便利,如果走陆路进攻,南方的地势多丘陵、山泽、湖泊、河流,丛林茂密,雨水众多,行军非常不便。所以,此处渡口的确是要塞重地。
梁军守将蔡贯,看到大华的火力如此猛烈,攻击力也强大,有些心虚,这么多年来,很少打过硬仗,梁军士卒都没有厮杀的经历,所以,看到死伤不断扩散,血水成河,染红江面,尸体漂浮水中,血腥之气扑鼻,都有些心惊胆战了。
“将军,敌军攻势太猛了,将士们军心有些浮动,恐怕我们的兵力无法坚持久,需要回城搬兵,让许将军再派些兵马过来。”
“不错,但派人回去送信,有些慢,立即出救急的狼烟,传递信号,最危险那种,城里守军看到渡口岌岌可危,自然会派兵了!”
这是他们约定的军情传递信号,一旦河滩岌岌可危,需要救援,就烧起狼烟,两里一个烽火台,这样传送回六七里的城内,非常迅速。
“遵命,末将这就去办!”
很快,狼烟烧起来,冲向高空,远远就能望见。
烽火台的值守斥候现后,也立即点燃狼烟,如此传递下去。
果然,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城内的斥候把消息传给执勤都尉,再由都尉把消息紧急禀告新来的守将许玄彻。
“河滩这么快就要失守吗?不行,尽快去支援,这是峡州北部的门户,断了之后,长江水道就被封锁,粮草和兵甲、援军等,都沟通困难,只能依靠陆地了。”
许玄彻派出一员将领,带着两万人马出城,赶过去支援。
孰知援军刚奔出数里,一半不到的路程,被一支大华兵马从山林内杀出,进行了伏击。
与此同时,峡州城西北方,大批的大华军队出现,滚滚压来,马蹄声震天动地,步兵方阵铿锵有力。
“不好,中计了!”许玄彻站在城楼上,看着敌军从西北方位逼近,耳畔听到城北远处的厮杀声,脸色大变,后背涔涔冷汗直流,他意识到,自己中计了。
渡口两万人马,加上派出去的两万援军,城内的守军不足三万,要对抗李靖的地面大军,能抗多久,连许玄彻自己都不清楚,心里没底。
梁军都是临时招募,训练不多,也没有经过沙场磨炼,与大华善战之兵相比,逊色太多了。一旦伤亡超过三四成,梁军必然会溃败,其余人马肯定无心再战了。
“将军,是死守,还是弃城?”许玄彻身边一位心腹将佐低声询问。
许玄彻脸色沉着,犹豫不定,如果弃城而逃,回去恐怕也难以交差,弄不好也是掉脑袋。心想至少抵抗两天,看看情况,等形势不妙,再突围而走。
那时逃回江陵也有苦可诉,比较大华军队兵锋锐利,自己督战不利,城池告破,不得不退走。
与见敌望风而逃,完全两个概念。
故而,许玄彻咬牙道:“先坚持两日,然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