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未来不及调整表情,收回动作,整个人在费华庭面前呈现出一个大写的懵逼状态。
三秒钟后,她慢慢伸展手指,捂在自己微微烫的脸颊上,同时嘿嘿干笑两声,强行缓解尴尬气氛。
费华庭一脸莫名其妙:“有什么事吗?”
尚未未继续捂着脸,好似牙疼,她犹豫着是否直接坦白自己意淫他之罪名,很快她又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不行不行,万一她坦白的话,说不定会被他当成女流氓送进监狱。
就在她眼珠乱转,胡思乱想的时候,费华庭脸上的表情已经由莫名其妙变成疑惑不解继而升级为关爱智障……
尚未未敏感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她赶紧把捂在脸颊上的白嫩小手移到嘴唇上按一按,一本正经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啦,我只是觉得嘴巴有点干。”对着男人摆出一副像花儿一样的笑脸,“老公,你可不可以帮我倒点水喝?”
费华庭顿了下,放下杂志,起身走到病床边,拎起水壶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尚未未,同时提醒道:“小心,可能有点烫。”
尚未未虔诚地双手接过水杯:“没关系,老公倒的水,烫死我也喝。”
费华庭:“……千万别,你死了我也脱不了干系。”
语气之冷淡,之事不关己,令人指。
尚未未丝毫不嫌做作地嘟嘟嘴:“干嘛这么冷淡嘛人家会伤心的呀,我还以为你会说,我死了你也不独活呢。”
费华庭:“受这点伤不会死的,明天做一个全面体检,把损坏的地方修补一下。”
尚未未:“……”当我是破布娃娃么。
尚未未一面嘬着小嘴溜着杯沿缓缓吹气,一面抬眼看看费华庭,终于还是忍不住把自己的担忧说出口:“老公,你是不是怪我?”
“怪你什么?”费华庭瞧她一眼,眼神平静无波。
“怪我多嘴啊。”尚未未直起身子,情绪显得有点激动,“其实当时我说完就后悔了,我不该逞一时口舌之快,得罪人,又害的自己倒霉。看来祸从口出这话一点也不假。”
费华庭重新回到沙边坐下,看着尚未未,一脸认真,就像妇联主任在听来访群众诉说自己遭受老公家暴的悲惨经历。
尚未未懊恼自己当时的冲动,可想想还是气不过:“我当时很生气,根本顾不上多想,她让我不痛快,我就想怼回去,不然我肯定憋到内伤。”
诉说完毕,尚未未小心地望着费华庭,做好了接受批评教育的准备。毕竟无论理由多么充分,她们妯娌之间生矛盾冲突,都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她正暗自自我检讨,听到费华庭说:“我认为这件事你做的很好。”
费华庭飞薄的唇一启一合,说出的话是如此动听,如一股清泉注入尚未未心间。
“老公……”哎呦,好感动哦。尚未未眨巴眨巴眼睛,“你真的不嫌我给你丢脸吗?毕竟这事生之后,我的人设很像搬弄是非的庸俗妇女。”
对于她的自我评价,费华庭不予置评,他拿起杂志继续翻阅。
尚未未一边含情脉脉凝视他,一边把杯子挡在嘴巴前面,嘴角上扬,偷着乐——老公还是很挺她的嘛。
乐着乐着,她的目光开始不由得在他身上摩挲——黑色冲锋衣剪裁合体勾勒出他身体的线条,大长腿,公狗腰,目测胸肌很坚硬,再往上,男人突出的喉结散荷尔蒙气息,性感诱人。
最后,尚未未的目光定格在他飞薄的唇上。
喉咙轻轻一咽,一口口水吞下肚。
尚未未想入非非——他的嘴唇一定很软亲上去一定很舒服哎呀好害羞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啊要死啦……
然而,事实证明,色~欲熏心的女人是没有什么羞耻感可言的。
此刻,尚未未喝一口温水壮胆,把心一横,开始了她色~诱老公之举。
清清嗓子,出的声音极致温柔娇嗲:“老公,我记得刚结婚的时候,你说过如果我有需要可以跟你说。”
“嗯。”费华庭眼睛盯着杂志,头也不抬。他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不过是有前提的,并非有求必应,且看她的需要是什么。
尚未未:“现在我的嘴巴有点痛,想要老公亲亲,亲亲就不痛了。”
费华庭闻言,手上动作顿住,一秒钟之后,他的手指微微收紧,再松开,转头迎着尚未未坦荡明澈的目光。
“你身体不舒服,不如躺下好好休息。”
彬彬有礼,温和体贴,没毛病。
哗啦,咯吱吱吱吱……她碎过一次的少女心,再一次被他无情地踩碾成了齑粉,冷风一吹,灰飞烟灭。
尚未未瘪瘪嘴,她算是看明白了,他们保持距离还好,一旦她试图靠近,他立马缩回自己的壳里,“哐当”一声,将心门关闭,丝毫不带心慈手软怜香惜玉的。
太他喵的挫败了,她就这么没有魅力吗?三个月都撩不动一个直男?
叮——
等等,他真的是直男?直男们看到她什么反应?
两眼直,肾上腺素激素快速分泌,双腿软,走不动路。
这并非出自她的意淫,只消到人潮人海中浪一圈,就可印证。
毕竟她可是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的尚未未!
那么,如果不是她的魅力出现了问题,那就是他根本不是直男?!
尚未未暴风哭泣:她还年轻啊,还不满二十二岁啊,初夜还在啊,就让她守活寡,太残忍了吧。
一场丰富的内心戏表演完毕,尚未未渐渐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