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尚未未来说,没有任何事的丢脸程度能够超越“明明已经结婚了她老公居然不碰她”这件事,这关乎到她的尊严与脸面,所以无论怎样也不能被人看笑话。
于是她硬着头皮给自己和费华庭打圆场:“你们这些人不要太恶俗,这种害羞的事是我们夫妻之间的隐私,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呢。”
而费华庭则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举起酒杯抿一口酒,目光瞟向别处。
这时有人过来请陈逸明和费华庭谈新合约,两人便一起随那人走了。
临走之前,尚未未给了陈逸明一个警告的暗示:敢在我老公面前乱说话,小心我……
费华庭忽然回头,尚未未立刻把眼神和动作都收回。
费华庭下意识蹙眉,疑惑不解,走开不远才想明白,尚未未向下比的那个手刀,意思是——
小心我阉了你?
活动结束已是深夜,偌大的宴会厅散了场,有一种繁华落尽的空荡静谧。
尚未未喝了一两杯鸡尾酒,头有点晕,胃里空空,隐隐渴望着某种精神上的满足感。哪怕只是和大家多热闹一会也好。反正不想回家,不想回家独守空房。
电梯运送一批客人下去,好一会儿还没上来,尚未未背靠墙壁,涂着丹蔻的白皙手指虚虚划着弧线,一颗心被这迷醉的寂寞的夜晚诱惑着。
“你们饿不饿,要不要去吃宵夜?”
赵骞和费汝没有意见。陈逸明前段时间赶通告,好久没有放松过,这会儿正意犹未尽,琢磨着找个地儿续摊儿呢,听尚未未这么说,一拍即合。
大家把目光投向费华庭,等待他最终拍板。
费华庭一脸疲态,他捏捏眉心,问:“想吃什么?”
尚未未看看他,意识到自己只顾想着去放松,没有顾及到他的精神状态。
也难怪他累,这一晚上就没见他闲过,应酬不断,酒喝不停,说了很多话,对每个人微笑,调动全副热情释放输出着能量。
他现在最需要的应该是回家睡觉。
于是,她改变主意:“要不今天还是算了,我们改天再聚。”
费华庭说:“没关系,累了反而睡不着,我也想去透透气,放松一下。”
电梯门徐徐打开,里面没人,费华庭率先一步进去,替大家按住电梯下行按钮。
“走吧,你们去哪儿,我跟着。”
费汝挽住尚未未的手臂,特意留在后面,三个男人都进了电梯,看见费汝对尚未未咬耳朵,而后者脸红成了熟透的桃子。
陈逸明简直像看见什么稀罕景致,隔着门大叫:“喂,尚未未你居然会脸红?什么时候做的变性手术?”
赵骞也别有兴趣,笑吟吟瞧着费汝:“你们当着我们三个大男人的面,在说什么少儿不宜的话题?”
费汝拉着尚未未跨进电梯,靠左边站立,赵骞、陈逸明居右,费华庭居中,几个人呈三足鼎立的态势。
费汝说:“都说了少儿不宜,当然不能告诉你们。”
尚未未任费汝挽着,半边身子倚着她,抬头看电梯显示板上跳动的数字,压根不打算参与讨论。
陈逸明故作和赵骞咬耳朵,却是字字清晰:“少儿不宜,当然和男人有关,我猜她们是在讨论我们三个谁的胸肌更达,谁的腿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