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走到客厅,杨西就吼了起来。
“宋拓义,你给我站住,为什么不理人?”杨西满脸的愤怒地站了起来,然后拦住了他。她最恨的就是宋拓义现在无视于她的存在,就像刚才,她在跟他说话,他却视她如空气,目光甚至瞟都不瞟她一眼,她似乎能听到自己肺在撕裂时出的响声。
“有什么事情吗?”宋拓义皱着眉头,然后很认真地看了她一眼,并用认真地语气问道。
“没事就不能跟你说话了吗?我问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没有在医院跟你那帮贱护士混一起了?”杨西继续攻击着宋拓义。
宋拓义是主任医生,手下确实有几个漂亮的医生跟护士,可就是因为这个,宋拓义总是会遭来挨骂之祸,家庭大战往往都些这个话题有关系。他若是跟哪个护士和医生单独出去吃个饭,或者是开车送送她们回家,被杨西知道的话少不了要生战争,所以这个家,硝烟时刻都是弥漫着,要不是因为儿子,他甚至连这个家门半步都不想踏进,这张脸,让他厌烦。
“我回家晚了你也闹,回家早了你也这样,你要我怎么样?我现在很累,在手术台上站了一整天,我想冲了凉就休息,可以吗?”宋拓义的目光中带着不耐烦,他不想跟她解释,但是又不得不解释,他不想吵架,他好累,眼皮子都有些抬不起来了。
“你一回到家就说累,你在外面怎么不见你累?你整天跟那些小娘们儿在一起嘻嘻哈哈的看上去精神十足啊,一回到家就像打蔫了的狗似的,你到底什么意思啊?啊?如果你看我不顺眼,咱们可以离啊,干嘛还这样牵扯不清?”杨西继续愤怒地冲着他吼,看上去还有些委屈似的。
宋拓义虽然也想火,她居然把他比喻成狗,怎叫他不生气呢?他也解释了上千上万遍了,她们是他的同事,也是他的下属,怎么可以随便污辱他们之间的关系?
“杨西,今天我很累,我不想跟你吵架,你不要无理取闹行不行?我不想跟你再解释什么了,她们,都是我的同事,我们的关系是正常的同事朋友关系,如果你一定要抓着这点不放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你这是在自寻烦恼,也是自找麻烦,如果你坚持要离婚,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为了孩子,最好不要这样,而且我并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对你是忠诚的,无论是心还是身体都是忠诚的,信与不信,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宋拓义用严肃的表情再次跟她苦口婆心地解释,这样的解释,没有上千也有上百遍了,他都解释烦了。
宋拓义说完后,正准备再次向儿子房间走去,却不想杨西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西装被她抓得皱巴巴的不说,似还听到了胸前纽扣掉地上的声音,而后,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不停地搜索起来。
“你轻点行不行?女人应该温柔点,不懂吗?干嘛总是这么凶巴巴地对我呢?”宋拓义见纽扣被扯掉,不满情绪油然则生。
杨西根本就不理宋拓义的这番话,继续在他的身上搜索着,宋拓义不得不佩服尖眼的杨西,愣是从他的肩膀上找到一根约一尺长的黄色头,然后用手指掐了起来,递到他的眼皮底下,眯着眼睛望着他,声音却大得震耳欲聋。
“宋拓义,你要怎么解释?”杨西生气地问道,脸色在红而刺眼的灯光下显得更红了。
宋拓义摇了摇头,然后无奈地问道:“一根头,有什么好解释的!”
“这是普通的头吗?”杨西脸红脖子粗地问道,并将头丝更加近距离地放到他的眼前。“这是女人的头,我就奇了怪了,女人的头怎么会跑到你身上来了?难不成你们工作时都是抱在一起工作的?你说啊,你有本事给我解释啊?”
宋拓义也不知道这根头为什么会跑到他身上,她让他解释,他无从解释,他每天接触很多的黄头女人,满大街现在都流行这种颜色,让他怎么解释?
“杨西,你未免太过分了吧?我每天接触的人多你又不是不知道,随便一根头粘在我身上也是有可能的,怎么又开始胡说八道起来了呢?”宋拓义即无奈又生气。
他现在就想休息,不想吵架,可是她怎么就这么不放过他呢?
“我胡说八道吗?这根本不是病人的头,一看就是你们医院那个最风流的女护士的头了,无论颜色和长度都是她的,这个臭女人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专门在医院勾引你们这些有点权势的医生,我早就听说过了,这是个烂货呀,我说宋拓义,你要搞女人也搞个纯洁点的,这种烂货你也要未免太低级了吧?”杨西开始口不择言。她就是这样,性格冲动,只要她认定的事情对方不承认的话,她就会口不择言地攻击你,直到你承认为止,她若是为官,肯定要成就许些的冤案,这不明摆着屈打成招吗?
宋拓义现在是又疲惫又生气,忍无可忍之下,她推了站在跟前泼的杨西一把,没有想到他就轻轻一推,却将她推倒到了地上。
这下可是不得了了,杨西坐在地上哇地一地大哭起来,并指着宋拓义破口就骂:“宋拓义,你没良心王八蛋,你怎么可以这样推我?你想谋杀我吗?然后重新找一个?王八蛋,我们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