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玉也惊了,她一贯承认自己不要脸,可没想到这白家二小姐比她还不要脸。
“你的嫁妆?”惊极反笑,她伸手就摘了一朵金镶玉牡丹下来捏在手里,“那我请问二姐,你的嫁妆是在哪儿置办的?饰上头可有印记?”
白璇玑微微一噎。
白孟氏皱眉道:“是你偷了东西,怎的还反过来质问你二姐!来人,把她这一身行头给我取下来!”
“是!”旁边几个丫鬟应了,上来就想动手。
李怀玉冷笑了一声,单手撑地,一脚就将个冲得最前头的丫鬟踹飞出去。
“啊--”丫鬟惨叫,撞翻了后头的太师椅,重重落地。
其余人一惊,顿时停了步子。
李怀玉扭头,看向上面端正坐着的人,冷笑着朝她伸出一根食指:“白璇玑,你今日最好给出证据,证明我偷的是你的嫁妆。不然,我保证偷完你的嫁妆,半根丝绦也不会剩!”
白璇玑吓了一跳,脸色都白了白,皱眉道:“你威胁我?”
“真是反了你了!”白孟氏怒拍案几,“来人,把她给我捆起来!”
“是!”一众家奴应声从外头涌进来,大堂顿时被人挤满。胆子小的丫鬟退到了后头,身强力壮的家奴捋起袖子就朝她冲了上来。
坦白说,双拳难敌四周,面对这么多人,李怀玉知道自己今日是在劫难逃。然而,李家的子孙就是有股子皇室的傲气,心里清楚自己最后的下场,拼死也要咬下对方几块肉陪葬!
于是,东院里就热闹起来了,尖叫声、杯盘落地声、拳头到肉声,声声入耳。
白璇玑一开始还能镇定地在旁边看,但后来瞧见李怀玉狠狠将个家奴砸在墙上,砸得满头是血,她终于也吓得惊叫起来。
“你疯了!”
受伤的右脚不灵活,被人看出破绽逮着踩了好几下。李怀玉痞笑,力用在左脚上,抹一把嘴角边被打出来的血沫子,扭头就朝另个家奴打去。
屋子里能碎的东西基本都碎了。白孟氏心疼得脸色白,一开始还想喊停下来,但后头也就气疯了,扯着嗓子喊:“把她给我往死里打!”
家奴们本来还有顾忌,一听这话便放开了,下手更重。
半个时辰之后,李怀玉额头上破了口子,血流了一脸,被最后一个家奴按着,跪在了白孟氏面前。
满屋子的人,倒的倒,瘫的瘫。一片狼藉之中,只有地上跪着这人的眼睛犹自亮如星辰。
白孟氏又惊又怕,瞪眼看着她,几乎是抖着手将她身上的饰一一扯掉。
“你……你可知道你犯了多少家规!”
李怀玉勾唇,眉眼带笑地看着她。见她竟丝毫不痛苦,白孟氏怒意更甚:“夜不归宿、偷盗府中宝物、以下犯上、打架斗殴、毁坏我满屋的东西!这些罪名加起来,我让你领罚二十棍也不为过!”